“王爷,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谋士子安担忧道。
“呵呵,这不是你建议我接触一下这个年轻人的吗?”
南宁王笑道。
杨子安也是苦笑道:“我想的是让他到府上来谈,但没想到他这么胆小竟然约你到郊外去。”
“如果这点谨慎都没有他也当不了魔子,不定在哪个角落就被人宰了。”
南宁王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就算招揽也是招揽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才,而不是一个空有武力和名气的莽夫。
这次随行的除了杨子安外就是一众护卫高手,大约二十来人,轻装简行。
那座凉亭在城东,叫寒松亭,只有四颗寒松在旁边,其他再无什么,视野十分宽阔不可能藏人,这也是南宁王同意的原因。
这天清晨,韩山君三人早早的就到了寒松亭中,还带了一些茶水点心。
不一会儿,只见二十余人骑着马缓缓出现在远处。
在路边将马栓好后一行人便缓缓向亭子走来。
为首的是位黑袍男子,鬓角有一些斑白,龙行虎步,气势非凡,应该便是南宁王了。
韩山君起身迎接,毕竟是位藩王,礼数还是要有的。
“韩山君见过王爷。”
韩山君低身行礼道。
周离将他扶起,道:“韩贤侄不用多礼,叫我周叔吧,说起来当初清雅那丫头还多亏你照顾了呢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当初周清雅带着丫鬟红烛闯江湖,一来便遇见劫色的,要不是韩山君刚好路过这时候还不知道埋在哪儿呢。
这也是南宁王愿意见一见韩山君的原因之一。
韩山君自然打蛇上棍呃客随主便,叫了声周叔。
“呵呵,这位是我的幕僚,杨子安。”
韩山君与杨子安也相互见礼。
身后的熊罴和令梦全程当跟班儿,一行人到了亭子中。
“周叔请,杨先生也请坐。”
“哈哈,贤侄请。”
两边落座。
韩山君率先赔了个不是。
“周叔,小子在这里先给你配个不是,血蛊教对我有恩,所以才……”
周离王顿时打住:“哎,此事就此别过,没有这事儿还不知道贤侄已经到了象州呢哈哈。”
总之两人之后谁也没再谈这个话题。
而关于造反一事谁也没提,仿佛就这么聊天一样。
杨子安倒是老神在在,不时还插一句嘴,圣女令梦和熊罴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左扭扭右转转,也没人理他两。
“贤侄,不知道你对当今的局势如何看呢?”
来了,终于进入正题了。
韩山君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凉了但用真气加热就行了。
清了清嗓子才道:“周叔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周离眉头扬了扬:“当然是真话。”
“当今天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国泰民安,但北有北戎虎视眈眈,西有西域诸国贼心不死,南有南月趁火打劫,大乾不容乐观。”
这也是目前大乾的隐患所在,堪称是四面楚歌,只不过许多朝堂诸公都还沉浸在太平盛世的美梦之中,根本不愿睁眼去看一看。
南宁王笑道:“不错,大乾看似四海臣服,诸国共尊,然他们就像群狼正盯着大乾这头病虎,当病虎挥不出爪子的时候他们势必一拥而上分而食之。”
“那王爷意欲何为?”
韩山君问道。
周离正经端坐,开口道:“当今天子志大才疏又年老体衰却依旧占着帝位,沉迷享乐毫无作为,我欲拨乱反正重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