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武景逸每次运转内功的时候都会浑身疼痛,甚至口吐鲜血,根本无法坚持下去,如今,竟是完完整整地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虽然身体还是会有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可却已经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武景逸心中激动,强制按捺住激荡的心绪,仔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毒素虽然还在,可经脉却似被修复了不少,才使得他在运转内功的时候坚持了下来。
可是,是什么原因才使得他原本千苍百孔的经脉有所修复的呢?
武景逸努力回想最近几天的饮食起居和所遇到的事情,思来想去,唯一有不同的也就是今晚宁琪璇给他喝的胭脂醉了。难道,竟是那酒的缘故?
可是,再好的酒它也只是酒啊。内宫秘藏的解毒丹都无法解除自己身上的奇毒,区区一壶酒,还真能解毒不成?或许自己该问宁琪璇多要些胭脂醉回来试试?
思绪翻转间,不知不觉竟已天亮。武景逸找到宁琪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日后,我的月钱能不能换成你的胭脂醉?”
“啥?一大早的,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胭脂醉可是三百两一小坛的呢,你的月钱能换多少?每个月一小杯?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拿月钱抵那治疗费的吗?那五十多两银子还没还完呢,你现在的月钱可是我的。”
武景逸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为着自己的身体着想,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讨要胭脂醉了。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递给宁琪璇道:“我拿这个做抵押,日后拿钱来赎还。”
宁琪璇接过令牌翻了翻,直觉告诉她这块令牌背后包含的意义肯定不一般,便疑惑地问道:“这东西一看就不一般。你也不像是那嗜酒的人啊,怎么就为了一坛子酒竟要拿这样的物件交换呢?”
“能换吗?”
“真要换?”
“换。”
看着武景逸那一脸的坚决,宁琪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道:“其实吧,你好歹也算是我的老师,孝敬你几坛子酒还是可以的,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出来要换,那我就不客气啦。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就暂且收下了,等你啥时候有钱了再来赎回去。”
武景逸点点头,“收好,别弄丢了。”
宁琪璇眉毛一抬,“知道啦,那么不放心,干嘛还拿出来换酒喝啊。”
武景逸默然。
之后,武景逸每日的饮食里就多了一壶胭脂醉。碰到节庆或者宁琪璇高兴的时候,还能额外喝上些女儿红状元红之类的美酒。渐渐的,武景逸发现宁记酒坊里出来的酒水,只要是多年陈的酒水,对他的身体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作用,当然,这当中效果最明显的还是胭脂醉。
这日深夜,武景逸才刚睡下,窗外便传来几声忽长忽短的敲击门窗的声音。武景逸豁然睁开双眼,起身,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一个黑影纵身一跃就进了屋,对着武景逸倒头就跪。“王爷,属下来迟了。”
来人一张娃娃脸却楞是让络腮胡子挡去了大半,若是宁琪璇在场,肯定就会认出来来人正是几年前在山崖上出手救下她们的白苏,谁叫他那络腮胡子实在是太过显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