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纠结着等呀等呀……
等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温棣也没有出现。
她站在路边失魂落魄的,就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上午她说过要给他惊喜,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心里有数,不出现就是他的回答。
她自嘲地笑了,转身把戒指丢进垃圾桶。
迎着漫天霞光走到出租车站点,上车对师傅说,“去帝城中心医院。”
司机看她红着眼圈,关心道,“姑娘,怎么了?”
“没事,阳光太刺眼了。”说完,她歪头靠向车窗,眼角的泪滑落,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落下来。
就在这时,一辆库里南与出租车擦身而过。司机笑着嘀咕,“这车是迷路了吗?一会儿的功夫,看见三次了。”
库里南座驾上,温棣手捧娇艳的玫瑰花,紧紧盯着车窗外的行人,眼神里满是焦急。
陈廉边开边打电话,“大哥,还是关机,估计是手机没电了。”
郁谨急得拍大腿,“我真是服了!狗粮没吃着,狗血喷一脸!你家那小崽子是不是路痴啊?”
温棣揉揉眉心,“下去找找吧。”
“你们俩在这找,我去t1航站楼。”陈廉说着靠边停车。
温棣和郁谨下车,分头找人。
找了一圈两人又回到原点,郁谨看看腕表,“你几点的飞机来着?”
温棣勾着领带扯松,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点上,顺手丢给郁谨。
郁谨也点上一支,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该不是要取消行程吧?”
温棣闷闷地吸烟不说话。
郁谨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吧,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到家啦。”
这时,一位街头画家抱着画板上前,“两位先生打扰一下,请问能当我的模特吗?”
郁谨蹙着眉头摆摆手,“去去去,烦着呢!”
画家歉意地笑笑,“那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吧,我摄影技术非常好的。”
他说着举起相机,“咔咔咔……”一顿连拍。
“找死啊!”郁谨指着他呵斥道,嘴里咬着烟上前夺过相机删照片。
“啧~别说,拍得还真挺不错!主要是人长得帅,怎么拍都好看。”郁谨一边删照片一边啧嘴感叹。
忽然,他顿住,一脸兴奋地说,“棣哥!你看,这谁!”
相机里有暖暖的照片,很多张!
这些照片,记录了她从中午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的样子。
这个傻丫头,就这么杵在街边傻等,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
温棣问画家,“请问这个女孩,去哪了?”
“半个小时之前,她乘坐出租车走了。”画家微微蹙起眉头,“走的时候可伤心了。哦!对了!”
画家指着他身旁的垃圾桶,“她走之前丢了个东西,红色的小盒子,看着像戒指盒。”
温棣扔下相机,撸起袖子开始翻垃圾桶,丝毫不顾及形象。
郁谨慌忙拦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棣哥,咱好歹注意下身份形象,如果让媒体拍到你翻垃圾桶,股市会炸的!”
“你在边上看着,我给你找。”郁谨扶他站起身,脱了花里胡哨的外套丢给他,撸起卫衣袖子,“扒东西,是我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