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和杨鑫的目光光齐刷刷聚过来,等着她的下文。
暖暖指着画像中的人,激动地说,“我在医院见过她!不止一次!”
“就在前几天,我去重症监护区探望二哥时,还看到过她。”
“跟温棣结婚以前,我经常在医院做兼职,那个时候我就见过她好几次。”
陈廉与杨鑫对视一眼,一脸严肃地问,“你想想,之前见到她,都是在什么时间、地点?她做过什么?”
暖暖托着下颌回想,微微蹙眉道,“第一次见她,是在肠胃外科病房走廊上,她也是这身打扮,手里拎着外卖,送完外卖她就走了。”
“至于其他几次,有点忘了……哦,第一次见她之后,又连续见过她两次,她一直给那个病房送外卖,估计是里面有个病人没人照顾,一直在点外卖。”
陈廉神色凝重,“她给哪位病人送的外卖你知道吗?”
暖暖摇头,“那个病房靠近护士站,查查住院记录就知道了。”
杨鑫趁着兄妹俩聊天的功夫看完了u盘里的视频。
她蹙眉头说,“从视频拍摄角度来看,她应该是躲在天台西北角,但是医院监控里并没发现她的身影。是谁把她从监控中抹掉的呢?”
暖暖猜测道,“霍潇潇?”
杨鑫摇头,“那个女人心如蛇蝎,她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推下天台,就绝不会放任一个目击证人存在。证人还活着,只能说明霍潇潇不知道她的存在。”
陈廉摩挲着指尖呢喃,“目击证人不一定是画上这个黑衣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暖暖问。
“当时那种紧急危险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害怕,不知所措。”陈廉拿过素描画,“即便她内心强大,丝毫不慌,你看她的双手,这样一双手拍摄起来肯定很不方便,她不可能在意识到危险时及时拿出手机拍下证据。”
暖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目击证人不是她,视频怎么会在她手里?真正的目击证人呢?”
“这个得花点时间去查了。找到画上这个黑衣女人,迷雾就散开了。”
“暖暖,你第一次遇到画上这个女人,这是哪年的事?”杨鑫问。
“去年,”暖暖再认真回忆一下,“对,去年,大概是2月份的事吧。”
杨鑫眼底闪过一丝微妙,拿过陈廉的手机翻看备忘录。
备忘录中的记录印证了她的猜测,头皮阵阵发麻,她喃喃道,“这个奇怪的女人,该不会喜欢郁瑾吧?”
陈廉和暖暖满头问号地看着她。
杨鑫摊手,“每次郁谨住院,她都会出现,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陈廉面色凝重,“展开说说。”
杨鑫冲着陈廉手机微抬下巴,“看看你的备忘录,去年2月郁谨得过阑尾炎,你来医院看过他。”
“刚刚暖暖也说了,最近也在重症监护区见过她。”
“这不明摆着嘛,她就是来看郁瑾的。”
暖暖搓着胳膊惊道,“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饭吗?”
杨鑫嗤笑道,“真是脑残啊,竟然喜欢一个海王到了这种程度。”
陈廉直接给陆院长打电话,让他把郁谨去年2月份以及这次受伤住院期间监控发过来。
十分钟后,陆恒亲自捧着一个u盘送过来,“陈总,少夫人,杨律师,你们要的监控都在这里面了。”
看着陆院长卑躬屈膝的样子,暖暖心中涌过阵阵失落,医学界的泰斗啊,面对权贵时竟是这副模样,半点学者的精气神都没有。
暖暖送陆恒出门,在走廊上问他,“霍潇潇要到实验室体验医生的工作日常,是真的吗?”
陆恒向她深深鞠躬,难为情地说,“对不住啊少夫人,我实在不想让她进实验室,但是……”
陆恒欲言又止,暖暖微点头,“陆院长,在医学领域,您是我的榜样,在实验室里,您是我的领导,是我的指导老师。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在您这里,永远是后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