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皱着眉，揉着疼痛的脑袋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耳朵听到的声音告诉她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了，你昏睡了三日，因为次品的身体状况太差，加上你来这之前有大量的能量消耗，导致体内灵气无法正常运转，才会昏迷。”

坐在九正对面的少年挑起英挺的眉，细长锐利的丹凤眼淡淡的注视着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九抿了抿唇，慢慢的抬起头通过声音分辨他的位置开口道：“谢谢你为我治疗，等我好后还可以继续参加选举了么？”

顾晗零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淡淡的说道：“早就结束了。你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但是让我好奇的是，你失去了视力，身体的灵力却可以照常运转。次品的灵力运转与身体的器官正常是相关联的，而你的灵力是不受你视力缺失的影响，可以解释一下么？九小姐。”

九怔怔的听着顾晗零的话，似乎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进行过问。握紧了被子里的手镇定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身体的灵力一直是不受器官影响的，或许可能我体质特殊吧。”

顾晗零微眯细长的丹凤眼，眼中闪着锐利的光似乎要把九看透。许久，顾晗零开口道：“一万个次品里拥有你这样的体质的可能性为零。而这种情况恰好出现在你身上，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你不是一个次品。简单来说，你是个有缺陷的成品。”

九瞪大了猫瞳，小嘴微张有些不敢相信顾晗零的话，有些无措的说着：“这，这怎么可能呢？”

顾晗零很满意少女此时的表情，愉悦的勾了勾薄唇，笑着说道：“我有能力帮你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前提是在我没找到药引之前，你必须留在昆仑界，隅南不是你待的地方。”最后一句充斥着淡淡的警告。

九有些激动但是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回复道：“我可以留下，不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认，也不管我的眼睛究竟能不能复明，我必须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顾晗零没想到少女的反应会是这般，但这似乎取悦了他，于是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九绷着小脸冷冷的开口道：“能轻易许下我承诺，又有能力把一个次品留下的恐怕只有界主您了。那么我想问一下，前些日子昆仑界来了一批次品至今未回隅南那么他们的下落你是一定知道的，请您告诉我。”

顾晗零皱了皱英挺的剑眉，完美的侧脸在光线照射出来的那一刻显得更加精致。

“抱歉，这件事情我没有插手，是长老会的人负责。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批次品没有活着的可能。昆仑界有昆仑界的规矩，我希望九小姐可以明白。再者，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希望你不要多问。”

顾晗零慢慢的陈述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九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遏制不住的难过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记忆里那个个性鲜明的少女永远停在了那一天。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你就成了那茂猪的盘中餐了！我叫盒子，你叫什么？”

“你什么也看不见，一个人就敢出来觅食，真是胆子怪大的！”

“不，不是的，我一直都不相信成为次品就是注定，成品的几率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有的培育过程中可以最先成熟有了意识，是可以剥夺别人发育中的器官的！”

少女的声音一直盘旋在她的回忆里。只是只能停留在过去。

“你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桌子上有传唤石，需要时直接在心里默念你想要传唤的人即可。过一阵会有服侍的人来，会方便许多，希望你早日适应这里。”

顾晗零的话让九慢慢从回忆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她沉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长生殿

“大人，西域那边出现异象，

预言者预言已经出来了，我担心现在局势会发生变化。”

云枫面带焦虑的说道。

“以眼开启，乱浊时迷；情劫无度，源长千年；以血为引，以鸣为乐；相执异邪，结报安平。”

零淡淡的说出预言者的话，英挺的眉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云枫，这次你和祭师坛的灵师乔装打扮不可暴露身份，去西域探查预言的消息，还有你再加派些人手打探完消息，去找寻灵骨花，务必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