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不就是那个杀死素马长老……”老妇人下意识的说道,但被老伯打断了。
“咳咳,都已经澄清那么多年了,你还能记错呢。素马长老是锐雯不小心害死的。”
“可他杀死了那些去抓他的人。”
“别老惦记着人家的错,那些还不是被逼的。”
亚索虽然已经被证实不是杀害素马长老的凶手,但他擅离职守,还有杀死那些前来缉拿他的同门,包括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永恩,都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所以他在这里仍然不受待见。
而亚索也觉得那些刀下亡魂不可能饶恕他,于是继续在这片土地上四处漂泊。
只有老头觉得自己一家挺对不起亚索的,但在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的战争之间,悲剧环环相扣,而锐雯和亚索的悲剧,也只是其中相扣的一环而已。
“锐雯之所以会一直做那个噩梦,是因为她被她的祖国背叛了……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来打仗的,却被帝国当成实验新型武器的牺牲品。秘密押运的炼金毒剂被自己人引爆了,既杀死了艾欧尼亚人,也把诺克萨斯人杀光了,只留下锐雯活了下来。”
这是锐雯一直没有和二老提起的事情,并且二老也没有去逼问她,因为他们发觉问起这个她很痛苦,所以就没再问。
“天呐,这群刽子手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吗?”孔德老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如今已无法去探究当初引爆炼金毒剂之人的用意,若是为了秘密武器不落入敌人之手还能理解,若只是单单为了试验武器威力,那可就太丧心病狂了。
而且这场战斗还有着另外的意义——锐雯和亚索的命运轨迹就是在这里交汇。
“锐雯的战场离疾风道馆只隔着一个山头,亚索听到毗邻山谷里的打斗声后擅离职守过去支援,但是战斗结束的太快了,他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尸体。”杰诺接着说。
“好像是这样的,现在疾风道场周围还有着一块始终寸草不生的荒地,我们经过的时候都不得不远远的绕开。”
孔德老爹记得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坟场,大地在反抗,激涌的泥石流让地貌都在一夜之间改变了,但即使如此,那里现在仍是荒芜一片,连杂草都长不出来,牲畜望而却步。
“而这时候万念俱灰的锐雯错过亚索来到了道场,请求素马大师帮她打碎巨剑。大师用疾风剑术打碎了巨剑,却被飞溅的碎片误伤致死,锐雯惊慌逃窜,而唯二会使用疾风剑术的亚索就被诬陷成了凶手。”
“造化弄人啊……”老爹知道这个,当初在庭审中听推事宣布这个离奇的真相时,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素马长老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那可是一代宗师,怎么可以就这么被自己误伤致死了呢?
“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发生了许多悲剧,逃避一切的锐雯淋了一夜的雨,最后倒在了孔德老爹家的田里。”
话罢,杰诺放下碗筷,他已经吃饱了,而老爹还在回忆着跟锐雯有关的细节。
“我记得那天,是因为在凌晨走丢了一头小牛,我出去找牛却意外的发现了锐雯,她浑身湿透,发着高烧,几乎就是用泥巴和筋肉粘连的一把诺克萨斯骨头……”
杰诺打断了他:“老爹爹,疾风道场离这里并不远,而那些诺克萨斯骑兵早上已经在附近巡逻了一圈,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疾风道场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那么大一个场子,每天都有练剑声传出,不可能装看不见吧。”
老爹的儿子以前还想拜入疾风道场学剑,但是因为家里的田等着他耕没有去成,同时这也是让老爹非常后悔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