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萍)悄悄下了床,走到窗边等了半天,她竖着耳朵去听,只听到有人走远的声音,应该是那只花蝴蝶,而另一个人始终没有开口。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窗户,这人能赶走花蝴蝶,必然是友不是敌,而且武功极高,可为何半天不肯露面呢?
她朝外看去,什么都没看到,很可能人在屋顶上,她鼻翼微微动了动,空气里有些不一样的味道,有些香粉味儿,肯定是那只花蝴蝶身上的,另外,还有些……
有些清冽的竹叶味道,是他,他回来了!
(杨惠萍)激动起来,但很快心又凉了下来,就好像正高兴的时候,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是他,可是他却不像以往一样,来了会从窗户进入,只是守在外面,即便危险人物离开了,他也没有想见她的意思。
她心里抽痛了一下,果然忘情蛊解了就出问题了,她的直觉很准啊。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了起来,嘴角还带了一丝自嘲的味道。
“我知道是你,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们当面讲清楚好了。”最后,(杨惠萍)还是开了口,即便心里犹如刀割一样的疼痛,可她不是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人,她宁愿说个清楚明白,哪怕两人的关系就此结束。
半晌,外面都没有动静,就在(杨惠萍)都以为人已经走了,自己刚刚是对着空气说话的时候,屋顶传来一声叹息,一个人影跳了下来,站在了窗外。
因为(杨惠萍)是站在窗边的,所以一时间两人离的很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他今天戴了面具,好像想藏起自己的喜怒哀乐,可那双眼睛写满了忧伤和不忍。
(杨惠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那股难言的情绪,低声说:“进来说吧。”
说完她转身让开,朝桌边走去。
身后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跳了进来。
她回头看他,依旧是披星戴月而来,头发还因为雾气被打的有些潮湿,想想他守在外面大半夜,她的心又不由软了下来。
“你回来多久了?”见他不开口,她直接问道。
(莫少卿)没走到跟前,他目光有些纠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沉默了半晌,才说:“也就两日。”
“为何不来见我?就因为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杨惠萍)忍不住苦笑起来,“我是谁重要吗?或许说你搞清楚自己爱的是谁才比较重要吧?”
(莫少卿)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知道忘情蛊解除会让那段感情放大,我没有忘,只是我想知道你不是(杨惠萍),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杨惠萍)凄然的笑了起来,“我曾经以为你是最值得信赖的人,才把从未跟任何人讲的秘密告诉了你,可笑我竟然也有如此失策的时候。好,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是(杨惠萍),只是原本并非生活在这个时代,我因为意外撞了头,结果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成了这里的(杨惠萍),我想是上天安排我替她活下去,替她把孩子生下来,替她照顾她的家人吧,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