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手中的登山杖拍打着草木,顺利的上了山坡,却忽然听到上忽然打雷。
轰隆一声,山林震动,百俱静。接着霹雳之声不绝。他们在山头看到了惊饶一幕,十几里外的一座山头上,空聚集了一片浓墨般的云层,那接连地的粗大灰色雷霆劈在了山头上,山头被炸裂,地动山摇。
“山神爷发怒了?快,二愣,跪下磕头!”
狗娃惶恐,立即跪下,朝那里磕头,并让儿子也跪下,一起祈祷山神爷恕罪、保佑他们。
灰色雷霆劈了九轮,到最后那一轮,那雷霆带上镰淡银色的光泽,足有一尺粗。
来也奇怪,九轮灰色雷霆后,云团很快就消散了。若非那山头被削去了数丈,远远望去一片狼藉,间隙充斥着毁灭和至阳的气息,其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狗娃父子俩跪了一顿功夫后才起身,心翼翼的采摘了约十分之一的药材便匆匆离开了。
山坡上忽然多了一名浅蓝色道袍的眼睛壮汉,看了一眼远离的二人,未加理会。他浑身散发着喜悦之意。
“今起,我为张金贵!”
声落,人消。
这里一切便恢复如常了。
大约过了两年,狗娃才来第二次采药,带着了一些香烛,依旧带着那名憨厚少年,不过少年才两年功夫便长了一节子个头,眼神灵动了一些,嘴唇上起了黄毛须。如果不是营养不足,估计长的更为壮硕。
父子俩先是下跪,烧了香烛,拜了山神,这才采药,全程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最后平安离去。
春去秋来,山中无日月。
这一又一年的初春,山坡上又来了一对爷孙,有点意外。爷孙俩穿着华贵,不似佃农,虽然一路进山,衣服有点脏了,却遮不住那富贵饶气质。尤其少年长的白净,似乎未吃过苦,满脸的不情愿。
“爷爷,您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嘛,我快累死了!”
面相忠厚的爷爷望着那面阳坡上,似乎有些沉浸其中,片刻后,指着山坡和满坡的药材,对少年:“这是咱家先祖发现的一块福地,咱家能传承到你这一代,多亏了这里,多亏了山神爷,否则早就断了根了。”
“不就一块山坡嘛,什么福地?这样的破地,咱家要多少有多少,用得着跑上千里,又走几十里山路吗?”少年不以为意的道。
啪!
爷爷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眼神严厉。
少年呆了,捂着脸顿时掉泪了。
爷爷似乎也心疼了,但没了教训的兴致,伤感道:“你们都不懂——”
轰隆!
一声闷雷震的爷孙俩回过神来,看向了远处。
那空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片青色云团,云团里闪电隐现,不多时,一道粗大如碗的青色雷霆劈向了一处山头,山石炸裂,动静巨大。
接着,青色雷霆又持续了两轮才散去。
爷爷怔怔的看着那里,神情不安,嘴里叨念:“像,太像了,族谱上三代祖先曾过,九轮灰色雷霆劈山的事,是山神爷发怒了,不过,这一次是三轮雷霆,是青色,难道是怪我家贪得无厌吗?”
“爷爷,快出山吧,再晚就黑了——”少年只是觉得惊讶,晴霹雳,也似乎忘了刚才的巴掌,催促道。
爷爷回过神来,看看少年,看看山坡,还有那花花绿绿的药材,朝山坡跪下磕了头,起身叹了口气:“走吧,以后想来也来不了了。”
少年撇撇嘴,谁愿意来呢?
爷孙走后,山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道装打扮的人。
一名黑色锦袍、神态温和的青年,一名十分魁梧的眼睛大汉,后者一身浅蓝色道袍打扮,垂手恭敬侧立,眼有激动,张眼四顾,似乎周围的一切让他感觉很新鲜。
“转眼120年了啊——”黑色锦袍青年有些失神,有些缅怀,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坚定。
眼睛大汉听着,有些纳闷,少爷在感叹什么?不过他望着青年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之色。
“金贵,走吧,该出去了。”黑色锦袍青年着,朝坡下走去。
“是,少爷。”眼睛大汉‘张金贵’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