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假来
轩严从天石矿脉回来的那日,躺下便昏昏入睡,第二日灰走得时候也不过是微微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便又入睡了,直到有人轻轻摇晃自己,轩严迷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竟是吴疑,赶紧起身整理衣物,吴疑转身出去,到了外面的厅室等候,当轩严匆忙出来之时,站起身来,含笑而对。轩严抱拳说道:
“见笑了”
“师叔不必如此,是吴疑唐突”
叹了口气,轩严说道:
“你我已非天剑弟子,何必在芥蒂相称”
“师叔永远都是吴疑的师叔,不敢有忘”
吴疑四下观望,脸带笑意,突然说道:
“吴疑虽冒昧来访,师叔难道就不赏杯茶喝了吗”
轩严淡然一笑,说道稍等,便转身出去了,没有多久轩严端着茶水前来,为吴疑斟了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笑着说道:
“你来找我,不会就为讨杯茶喝吧”
吴疑双手抱拳,面向门外朗声说道:
“吴疑此次前来,乃是代表秦牧首,想与师叔谈谈这秋云”
轩严眼睛瞪的滚圆,缓缓说道:
“代表秦牧首”
“秦牧首乃秋云十二牧首中,三位金丹牧首之一,地位尊崇,而吴疑入幕秦府,得效犬马,此生之幸。师叔乃一世人杰,虽修为跌落,但岂会长为渊底顽鱼,必存高远之志,近来听闻师叔竟下天石矿脉,辛劳己身,心中难安,特此叨扰来访,解心中之惑,及师叔之困”
轩严听到吴疑说出这段话,眉头皱了起来,手指不由自主的轻敲桌面,疑惑的上下打量吴疑。吴疑满面笑容,端起茶来,大饮一口,放下后,说道:
“师叔的茶,清了一些,非是上品”
轩严终于找到了自己能接的话头,说道:
“只是普通茶水,自然比不得沐儿香茗”
吴疑左手持茶杯,放于桌上,手却不离茶杯,轻轻转动茶杯,似在把玩,说道:
“沐儿茶本就秋云所产,虽说精品难求,但得些寻常也并非难事,下次来时,必要为师叔带上些的”
“那就多谢了”
吴疑话锋突然一转,说道:
“怎么,师叔用这茶水岔开话题,便不为吴疑解惑了”
“你的意思”
“令牧辽一番好意,师叔无端回绝,所谓何意”
说完此话,眼睛瞪大了紧紧的盯着轩严,轩严眼神游离,似在揣摩,说道:
“成五已非当日成五,囚笼一战,在无寸进之心,恐辜负了秦牧首的好意”
在听到轩严那句“成五已非当日成五”时,吴疑已然放松了下来,当轩严说完后,吴疑将左手从茶杯下收了回来,脸带笑意说道:
“师叔说笑了,短短百日便进阶练气八层,血台一战惊众人,如此,可非如师叔所说无上进之心呀”
“成五苦苦所求,求生之心而非求胜,吴疑错了”
吴疑微微一笑,说道:
“师叔真无入幕之心”
“有,但不是现在,还请吴疑向秦牧首言明,给成五些许时间”
“哎,师叔太过谨慎了,天剑时如此,来了这秋云还是如此,不过吴疑还是要劝师叔一句,进则当时,退方有度,此为大也,可机若门前过,抬首妄看天,失了先机,也许是一步错棋,悔之晚矣”
轩严点了点头,说道:
“吴疑所言甚是,且容我在考虑一二”
吴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那吴疑便不打扰师叔了,静候师叔佳音”
轩严也站了起来,略有迟疑,却说道:
“秋云太大了,你要多加小心”
吴疑听到后,深深鞠了一躬,只说了一句,师叔保重,便转身走了。轩严盯着吴疑的背影出神,突然眼前一黑,再无感觉。
迷蒙中感到有人在摇他,有声音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睡了”
“轩严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有人”
惊慌没有的四处张望,偌大的厅堂却只有在他眼前被吓的同样惊慌的灰,轩严的呼吸刚刚平缓,又急忙看向吴疑用过的茶杯,发现杯子没有被动过,长出了一口气。灰看到轩严盯向茶杯,便走了过去,边收拾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