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灰拉住她的手,淡定的摇摇头。
“城守大人!既然他说他生来便脖子畏寒,不如请个有名望的大夫当堂为他把把脉。”
男人连忙嚷道:“我这病症难断!他不一定断的出。”
男人此时有些急,暗自在心中骂娘。
阿灰等的便是他的自辩,“所以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想来你平日不大能请得动城里有名望的大夫,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把把脉,瞧瞧还有没有其他疑难......杂症,一并治了。”
阿灰云淡风轻像是好友般真诚劝说。燕婉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阿灰噎人的功力可是在她日复一日的调戏下练就的。如今连她都难撼半分。宋杳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请贵和堂鲁大夫!”城守大人颔首下令。
阿灰紧接着又平平常常的道:“城守大人,他说香是他捡的,我想,朝廷一向管制香料严格,迷香更是禁香,制香的商家只有几家,不如都去问问,最近可有人买了做迷香的香料?是谁买的?做完卖给了谁?”
阿灰眼角撇着地上的男人,见他神色放松,甚至轻勾的嘴角有些得意,她慢悠悠的话锋一转。
“或是阳城有黑作坊,专门生产这些见不得人的香料,专供人牙子?”阿灰专注的不放过他每一分神情。
“或是青楼?”
“或是高门大户?”
粗布男人表情僵了一瞬,快速低下了头。
阿灰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难过的道:“大人,昨日夜里,我们其实一直在照顾我另一个妹妹,她前日上街,遇到了登徒子,吓的她生了病。登徒子家丁先动了手,扬言要将师兄打死,抢走我二人去给他做小妾。”
城守大人很是无语,所以你何家到底有几人能不能一次都说清楚,不过,强抢民女做小妾这事怎的听着这般耳熟,不会...又是那位吧?
只听阿灰接着道:“我等自是不愿受辱,那日师兄便踢了一脚登徒子,不知是他不禁踢还是装的,总之晕了过去。
阳城这般大,我等刚来贵宝地三日,这般精准无误来找我们麻烦的,恐怕只有这登徒子了。恳请大人调差一番他的底细。”
城守大人太阳穴突突的跳,可不得不问一句:“你可知登徒子是谁?”
“此人自称孙家六公子!”
城守大人闭了闭眼。果然!
人群发出惊叹声!有人大声嚷嚷:“我知晓,那天在东街,我看了全程。我说这姑娘怎的这般眼熟,原来是以一敌六,打了孙荣一帮狗腿子的女侠!”
“不错,不错,正是她!”
“竟以一敌六?”惊讶之际,这人同情的看了看付宽,“傻的冒了泡!”
城守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何晖,你那生病的妹妹可有来?”
“大人,民女在!”
白舟楫扶着面带面纱,虚弱不堪,一步三喘的宋娇弱穿出人群。
“大人,民女何音。家姐所言甚是。咳...咳咳...”
白舟楫扶着宋杳倚在他身上,“大人,在下是她师兄。前日白天,我家师妹受了惊吓,夜里,师妹梦中惊醒数次,到得黎明时分便一病不起,我们连夜请了和药堂的吉大夫诊治,源来客栈的掌柜伙计均能为我们作证。”
城守指了一人,“李单,你去核实一下付宽与孙家有无关系?”
李单领命而去,他刚出了府门,便有通报,“大人!源来客栈的客人与掌柜到了。”
“带上来。”
两位住客与掌柜拘束的进了大堂。
城守大人看着他们,“何婉说,昨日夜里他们抓住了图谋不轨的贼人,并当着你们的面搜出了这些证据,可有此事?”
衙役端着证物拿给三人看。
两位住客连连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