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超凡之力的渴望是每个普通人都具有的。

“你很不错，甚至可以说优秀。”海拉总结道，一点都没有身为小女孩的神态，反而如同操纵生死的大人物。

卡迪尔习以为常，恭敬地说道，“谢谢会长大人的夸奖。”

“你对梦境怎么看？”海拉突然问道。

梦境？这是考题吗？

身为半个心理医生的卡迪尔在训练的过程之中，就意识到冥想会对自己的培养就是在往幻术这方面推进。

从最开始自己喜欢的推理小说到心理理论书籍，最后再拿出犯罪案宗让自己推断犯罪的心理，每一步仿佛都规划好，要深入挖掘人的所思所想。

而现在更是询问关于梦境的问题。

“梦境是人无意识下的思维活动，这种无意识是指没有主意识的参与，但是潜意识仍然活跃，这也就反映出人在梦境之后遇到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但是仔细寻思，都会找到一些现实的痕迹。”

“即使没有，整个梦境也会反应出主人现在的状态，最简单的是，噩梦就代表着最近其主人处在焦虑的神态之中。”

卡迪尔整理了语言之后，规规矩矩地答道。

“你相信梦境的伟力吗？”海拉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梦境的伟力？卡迪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会长大人有提示吗？”

“你相信梦境具有超凡之力吗？”

梦境的超凡之力？如果在以前，卡迪尔会认为梦境只是梦境，但是现在，经历了多次半精灵冥想法的她心里仿佛隐隐触碰到了什么。

虽然还是没有听明白问题，但是卡迪尔遵从内心的感觉说道，“相信。”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周围的环境仿佛像是碎片一样破碎。

她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惊坐起来，发现自己仍然处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办公室内，会长海拉正静静地坐在她的身前，只不过桌子上没有摆放着关于自己的记录报告。

“刚刚就是法师的幻术吗？”卡迪尔用学到的心理手段，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她当然明白会长不会是无缘无故用幻术来吓唬自己，一定有着她更深沉的用意。

“是梦境。”海拉说道，少有的笑着问道，“那你现在能够判断出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吗？”

真正的考验来了，卡迪尔心想。

首先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和意料，两者清晰又截然不同地触感明确的告诉她这里是现实，但是会长大人的考验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

“会长大人，我可以起身观察一下这个房间吗？”卡迪尔小心的询问道。

“你随意。”海拉没有丝毫在意的说到。

得到海拉的准许之后，卡迪尔缓慢的起身，能判断出这是不是梦境还是现实，这个房间最大的参照物，只有两样，一个就是海拉，一个就是自己。

卡迪尔缓步走到海拉身前，大胆地说道，“请会长大人原谅我的暨越。”

用手摸了摸海拉白金色的头发，这是她一直想要做的，海拉没有动作，发丝光滑的触感让卡迪尔一时有些难以判断，但是心里也已经有了决断。

只不过需要再次验证一下罢了。

丝毫没有顾忌地坐在地面之上，卡迪尔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开始勾勒出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一条镜面的缝隙她都清楚无比。

她现在已经能在现实之中轻易地进行冥想，不依靠冥想会的力量。

如果这里是梦境，就没有办法再陷入另一个梦境，卡迪尔想到。

身边传来拍掌的声音，“做的不错。”

卡迪尔自信地起身，这是她才发现自己站立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下面是刚刚办公室的景象，里面有着一名‘会长大人’。

“这是？”卡迪尔惊疑的看着身边的会长大人，随后她又注意到了另一个不同，自己面前悬浮着一块濒临破碎的镜子，镜面的缝隙倒映着奇异的光彩，它虽然就在自己面前，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虚无缥缈。

存在又不存在。

“觐见吧，凡人。”海拉的声音庄重宏大，响彻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