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营州见到多日未见的颜丰翎自然欣喜,还没来得及问他这几日在哪儿,就见自己这失而复得的儿子一剑劈来。
堪堪躲过后,熊营州立刻变了脸色。
“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熊营州咬牙道,“难道你要手刃亲父不成?”
“亲父?”颜丰翎举着剑,斗笠下的一双狭长眼眸中透着浸骨寒意,“不忠不义,无情无爱之人,也敢称之为父?熊营州,拿命来!”
见状不好,熊营州也不再客气,反手抽出自己的配刀,挡住颜丰翎的攻击。
纵使熊营州心中百般恼怒,也记得面前的颜丰翎是自己和关心玉的血脉,刀剑相交时依旧手下留情,冷声警告。
“你一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竟妄想能打败我?趁六王爷发现你所作所为之前,我劝你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或许还有条命可以留!”
“咣”的一声脆响,刀剑相交,二人距离逼近,望着对面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颜丰翎不屑一顾。
“那种忤逆之徒,谁愿意当他的走狗为他卖命?你直到现在都在执迷不悟,为了那种主子,连我娘的性命都可以搭上,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熊营州心中恼怒,关心玉的死也的确是他心中的痛意,不过他相信,只要能帮六王爷成就大事,关心玉在地下也会为他做的正确决定而高兴。
用力朝前一挡,熊营州一个跨步,不经意间打落桌上的烛火,瞬时间烛火蔓延,咬紧牙关,熊营州转身朝窗外跳去。
“不准走!”颜丰翎见此立刻跟上,二人一路缠斗到城外,虽说是深夜,也有巡逻的官兵。
当权衡之带着晏祁匆匆赶来时,正好见到那群官兵决定禀报上层。
“各位官爷等一下。”
权衡之见此心中一提,这件事乃是武林中的事情,绝对不能层层上报,牵扯到朝廷,到时候自己还没来得及揭露六王爷的阴谋,皇上就会对今日一事有微词。
权衡之随手一招,将自己的贴身随从招来,“送晏公子前去城外,这里交给我。”
最后一句话是对晏祁说的,晏祁咬牙同意,被权衡之的随从背起一路奔向城外。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冽,“究竟是何人在此闹事?”
那群官兵听到声音后立刻打起精神拱手作揖,“下属参见六王爷。”
听到这声音,权衡至立刻回头,果真发现身后的六王爷骑在骏马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至于他胯下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还冲着权衡之打了个响鼻。
“原来是权庄主,不知是已到深夜,权庄主有何事要出来夜游?”
六王爷别有深意,权衡之眯了一下眼睛,心知六王爷肯定得到了消息,不过能在看守森严的皇宫中离开,并且在皇上寿诞这几日,想必这六王爷也费了般周折。
绝对不能让六王爷去城外,并且由他插手!
不然不直颜丰翎的命保不住,就连如花以及晏祁的命也将一并交代出去,此事说不定也会牵连到自己以及六合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