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有。”
薄子默一怔,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仿佛心底不自觉的有一小部分凹陷了下去,仿佛是期待。
容初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语气很是平静,说:“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等你回来。”
“好。”薄子默很轻的点了下头,道:“等我。”
背景的声音里,有怀周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我说我说我说,是我,是我给了药她吃。”
“药?”姜平云一愣,
“就是那种......”
不用说,也明白了
姜平云操起一根铁棍,直接起手一下就把怀周打得头破血流。
然后,姜平云一手丢掉了铁棍,对薄子默道:“动手吧,你女人的账,我回去再算。”
薄子默冷静的道:“是老婆。”
“扯了证在说吧。”姜平云把聚四氟乙烯材料做的容器拖过来,里面装满了液体,一一排列在池子边。
被一棍敲得几乎半生不死的怀周模模糊糊的看到池子边上放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容器,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再挣扎,他也几乎动不了。
“你们是谋杀....”怀周微弱的说道。
第二棍,是薄子默砸下去的。
如何让一个人永远的闭嘴,这方面薄子默比姜平云要清楚得多。
而这第二棍下去,怀周彻彻底底没有了声息。
容初把手机放在枕边。
她没有继续睡觉,而薄子默也知道,她一直清醒着。
喻亦真今天预约了医院,只要她去到医院,医院会有一系列的完善的服务。
喻亦真问容初,什么时候出发。
她想让容初陪她在医院住几天。
容初答应了,只是说晚点。
晚点,再晚一点。
容初要等到薄子默回来,她要亲眼确认,他是否真的杀了怀周,他的身上,是否有血光环绕。
中午时分,容初刚刚好看完一本书,加缪的《局外人》。
她喝了一口酒咖啡,香味醇厚味道却苦涩。
然后,门铃响起来。
容初起身去开门,门外,正是薄子默,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累,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静,仿佛深深的疲倦在其中。
他手撑在门边,一手松开领带,然后弯下腰来,目光缱绻。
“你看起来很累。”容初说。
“还好。”
“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
于是容初把证件拿齐了,关上门和薄子默一起出发。
她走在后面,看见他背影。
然后,她还看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光,像云又像雾气,紧紧笼罩在他身上。
容初便知道,她的机会又一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