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迎黄风,步转舞腰若惊鸿。
但浇孤女灭族恨,短剑吻颈断痴情。
“姑姑~”突然一个穿黄衣的男子策马奔来,后面还飞着三师父和五师父,母亲看到之后就将我交予了大师傅,并嘱咐大师父:“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向前,以后你们十人全力护雅儿周全,不得报仇!”
大师父哽咽道“是!”大师父将我带到了远处。
我不懂他们的意思,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今天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只见母亲和那黄衣男子谈了好久好久,然后母亲就开始在坟前跳舞。母亲的舞跳的很美,但是观舞的黄衣男子,却是泪眼纵横。母亲跳了好久好久,突然舞停遥望远方,所有人亦看过去,看到了远处尘土飞扬,渐渐出现了一辆马车,越来越近。
当大家都关注在那辆黄色的马车的时候,母亲忽然拔起腰中的短剑喂颈自尽。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我亦呆在了原地,脑袋里正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以前好像在草原上猎杀过一直兔子,当时箭头正中兔子的脖颈,我将箭头从兔子脖颈拔出时,兔子血流如柱喷射至长空,当时我吓了一跳,六师父说我射中了兔子的颈部脉络,才会如此,待兔子的血流干了,也就死了。
果然母亲的脖颈血液喷射如柱,这时我真的意识到了母亲要离开我了。
黄衣男子马上扶住了母亲,按在了母亲的脖子上,大声呼喊:“为什么!你肯隐姓埋名做匈奴的妻,为何就不肯做朕的妃!朕已失去了你一次,你还要这么狠心再伤我一次吗?”
“三郎该高兴些,姑姑十年前就该死的干净些,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了。”
“十年前赐你的本就不是毒酒,我只是希望从此没有长公主,我只是希望你换一个身份留在我身边,但当我听到元姑姑说那杯酒被皇后换了的时候,我以为失去了你,正如你当时提剑养心殿时说的那般:没有了他,你还要这天下作甚。同样没有了你,我又要这天下何用!你可知这十年来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日日活在这痛苦中!半年前听说你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当时就谋划好了一切,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你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对我如此无情!为什么!”
“三郎不哭,你是我看着出生的,自小我最疼的就是你,怎舍得对你无情,虽然你杀了我三个丈夫,虽然你背叛了我,你也曾伤了我,但是姑姑就是舍不得恨你,你要什么姑姑都愿意给你,只是你对我痴念是最不该的。”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弱。
“朕错了,错了,求求你不要走,你想要做什么朕都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