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诛天浴火出,崖上三千热血流。
寒潭挽情集千思,痴情十载泯恩仇。
今日我魔教的亭台楼阁本应银装素裹,却被十里鲜血染成了烈焰之色。到处充满着厮杀之声,延绵不绝。
我这个所谓的魔教长老,已奋战了三天三夜,早已筋疲力尽,该死的皇帝小儿,该死的满口仁义道德的武林正派人士,竟逼我至此!不过还好这一战后,我呼延雅及我的一双儿女是生亦或死对你们便再无亏欠。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飞到了我魔教最高的望北楼上,楼上的风极大,使劲拉扯着我的红衣,一阵剑气突袭而来,不用看都能感觉到是我的前前任教主,这个时候还在行着卑鄙的偷袭行为,这斯当真不要脸,我多想大声骂出,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说话了。
早年我夺了他的教主之位,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丈夫的舅舅,我燕儿师傅的哥哥,我现教主的爹爹,我早就取了他的狗命,而不是只废了他一身的武功。豺狼之人,不顾血脉之情弑父杀妹,更骗我的教主从我这里偷了嗜血大法这种阴毒的武功,奈何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现在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只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即便我再疲惫不堪我也不削于躲避他的这一击,我硬生生的接了他的剑气,再积聚这全部力气运用移形换影之法在诛天刀上,暴力的将他的剑气加倍还给了他,但可惜即便我将剑气加强一倍也未能取了这斯的性命,只是伤了他半条命,将他击飞于望北楼下。
我现在感觉似乎不仅提不起这把厚重的诛天刀,连我的身子亦支撑不起来,要不是这把八尺之长的诛天刀的支撑,或许我真的会被这刺骨寒风吹散吧。本想凝神收气,刚一运气喉间便一股热流汹涌而出,鲜红的血喷在了屠天刀的黑色刀身上。
诛天刀是由天外陨铁打炼而成,而且这块陨铁是我的母亲常乐公主从战场带回,这块陨铁不知被战场的皑皑白骨饲养了多久才被挖掘而出,后又被我强行从浴火中斩食火兽而得,它不但无法让铸剑大师打炼成型,还将铸刀之人逼至疯魔,邪恶至极,容易干扰人的心智所以又称为魔刀,极具魔性。
在这把刀的控制下不知引来了多少的仇怨,造了多少生离死别的孽债。江湖传言前任的魔教教主噬天君浴火而不死,断情崖上本已经被歼灭魔教教徒上千人,竟凭一人一刀杀出了一条血路,一人一刀挫了全江湖高手的锐气,一人一刀定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年之约,令江湖人同仇敌忾了整整十年,来抵御我这个大魔头。
奈何诛天刀再厉害,今天其魔力被挽情牢牢的压制着,我武功再高,对于被车轮战攻击,体力终也被耗尽。虽然敌人被我歼灭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有一个难缠的家伙,需要对付!
果不其然这家伙很快就到了望北楼的另一端。一身白衣一头白发,只可惜面容已毁,据八方阁的调查,他失了记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不过从他的招数可以猜得出来他是薛老头教出来的吧!薛老头这个鹤发童颜却有洁癖加强迫症的武当宗师,不管他死前是对我爱也好,怨也罢,都不重要了毕竟人已身死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看着这个白衣男子我不禁又出了神,不管他是谁,总之他的手中持有——挽情剑。
挽情是我威胁铸剑大师张大柱为我的丈夫远行铸造的,十年前我拔出诛天刀之时便知我已成魔,但我不想让刚有一点生机的远行弟弟被武林人士追杀,便在扬言:“十年后我将持诛天刀血洗武林”的同时也说出了:“胜我者少年将远行,灭魔者寒潭练挽情”的预言。我希望远行弟弟能得到高人的守护一生平安。
在我生活最黑暗的时候,远行弟弟就像一缕阳光般射进我的心房,让我又有了家人亲人,小的时候他无比的依恋我,我也曾试图将他紧紧抓在手上,但不论我再努力再不甘也争不过这不仁的天道,争不过这无情的江湖,当时年仅八岁的他为了我深重寒毒,性命垂危,我不得不将他交于薛老头,拜于武当门派,成为了正派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年轻人。
远行弟弟还未出生起就被我的母亲长公主钦定为魔教的当家,只可惜我的母亲失势了,魔教也就没落了,成为了可怕而又恐怖杀人组织,是一个令江湖谈及色变的地方,为了保留母亲生前唯一的心血——魔教,我浴火斩食火兽拔出魔刀,为此全身皮肤被火灼伤,常年忍受肌肤疼痛折磨,为了不让身体产生耐药,我常年引用烈酒止痛,别人只道醉仙子的洒脱逍遥,却不知这烈酒是我止痛的药,奈何烈酒烧的断肠胃的感知,却烧不断疼痛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