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可知我动用了多少力量去北方查询什么寒岛吗?”他自嘲般笑了笑说道。
“不知!”我冷冷的答着他的问话。
“几乎是我魔教所有可调动的力量,甚至不惜利用雪女王源他们与程义的关系动用朝廷的北方军队去调查,在北方称之为寒岛的地方大大小小不下于20处,却无一人知晓白雅儿、张无忧这两个名字,也无人听过天泣之音,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倒是让我发现了一处很有意思的地方,仙子可知是什么地方?“
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无聊到去查询什么寒岛,这个孩子的坚持和毅力真的是让我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在他面前装出镇静的态度来:“是什么地方?”
“婴哭海!传闻多年前,应是大魔头离家出走的那一年吧,北海上的一处无名岛屿突然终日云雾缭绕,渔民常在其中迷失方向,于是这处海域和那无名岛便鲜有人再进入过了,即便这样还是会有不少的渔民想法设法的进入其中,具那些进入过云雾中的人讲,刚开始的那一两年只要进入云雾之中便会听到有婴儿撕心裂肺般的啼哭之声,故将那片海域称之为婴哭海,而更奇怪的是无论怎样循声而至亦寻不到此岛,再然后随着年岁的增长婴儿哭声越来越少,那座神秘的岛屿更加无从寻到,如石沉大海般彻底消失在云雾之中。”
“或许是当地人将其传的过神秘了吧,欧阳阁主竟也信这些无稽之谈?“我惊讶于他的锲而不舍,更惊讶于他的调查结果。
“这些我是不会信的,但是让我震惊的是在那片神秘的婴哭海上竟有高人布下的八卦阵法,那座无名岛并没有无缘无故消失,也没有石沉大海,只是被高人用阵法保护了起来,常人无法进入其中而已。前几日我已经派了我教的无双楼楼主聂无双动身前往婴哭海,这岛中究竟藏有什么近期自会见分晓的,不知仙子对海这岛是否感兴趣呢?“
“如今大家感兴趣的是食火兽和魔刀,没想到欧阳阁主竟然对我的身世和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
“是啊,对仙子我是一直都很感兴趣的,从暗衣人告诉我春满楼来了一个好吃懒做只知整日偷酒的醉仙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感兴趣,从你手持长萧吹奏了一曲天泣的时候我便开始着手调查,从你的生活饮食,你教导无忧的方式,你的由来,星辰以往种种过往,最后才将重点放到了寒岛之上,只是凑巧的很,我发现除了我对寒岛感兴趣之外还有其他人,哦~不!是一头畜生也对它感兴趣!”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那人人想得的食火兽啊!它自鬼山开始沉睡,再后万兽山觉醒,再被武林人士一路追杀!若将它所行之处迹连起来其实就是一条线,一条直指婴哭海的直线,江湖人一直以为它是一路被追杀不得不北逃,实则它应是自己有意北行!不对,它一个畜生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意识,应该说是它被某种东西召唤而北行,虽不知这婴哭海是它的必经之路还是它的终点,但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它,总比武林那些自诩正派的莽夫漫无目的的追赶有效的多吧!”
“不亏是八方阁的主人,看起放荡不羁,却又事事运筹帷幄,难道你就不怕我将此诗告诉诸葛青他们?”
“随便,诸葛青怕是查到的东西不比我少,她估计和我一样,查到的东西越多,发现和你的牵扯越多,所以才强行命令不饿他们终止调查。所以才会努力拉拢你,又不得不时时刻刻防备着你。”
“那这样说来,这食火兽和诛天刀必是你魔教囊中之物了?”
“囊中之物?哼!我魔教若真有心一统江湖,何必要凭一把魔刀,诛天刀威震得了武林,却收不了人心,若像大魔头一样因刀而入魔,还不是惹得全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若非为了食火兽和魔刀,又是为了什么让你这个一心想做逍遥客的八方阁阁主费劲心力的调查了这么久,权谋了这么多?”
你思考了良久,最后哽咽的说道:“为了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为了一个被魔刀控制有家回不了的人,为了一个渴望像正常人一样自由生活的人。”他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泪,继续说道:“不知大魔头和小魔头现在躲在何处?他是否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可以保护他的能力,他是否知道我们魔教每个人都在期盼着他回来。”
看着他抽动的肩膀,我心里一酸,当初我走的时候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今生将永不回来,莫要找我。他为何会如此不肯放手?他难道不清楚若我再以魔刀之主出现,这天下怎能容得下我?何不如让我渐被遗忘与这世间!为何你们就不肯放过我呢?我便又对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肯再出来许是他现在很满足他现在的生活,他不希望被别人打扰到呢?你这般聪明应当知他。”
他红着眼看向我说道:“若他真喜欢躲起来的生活就该将我一起带走,何苦独留我一人苦苦思念?”他说罢又抬头望着我说道:“仙子与他有那么多的相似的地方,不知是与他相处过还是巧合?你当真不认识他吗?”
我看着他眼睛那样红,又满含着希望,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被他感动了,想要告诉他真相,但是这个亦正亦邪的少年,每一步似是真情流露,又似任意冲动,又好像每一步都充满着算计,我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完全放心的交到他的手中,便说道:“相同的问题,相同的答案,你何苦再问?现在你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该再加快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