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很多年之后,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当时我只是吃自己的东西,少管闲事,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知道,不会有人回答我的。
有些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
我失神般地看着她,惊叹于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精致的女子。
像是在漆黑夜空中独自绚烂的青色焰火,在指尖将触之时瞬间熄灭。仿佛这世间再无余物,只剩一袭白色长裙,云烟一般,于黑暗之中,将这漫漫长夜两分。她扎着我最喜欢的栗色长马尾,两鬓的细发划过侧脸, 眼睛轻轻的一眨,像繁星隐却后的夜空,浩瀚而又忧伤。
而在她的两边还各坐着一个男人,手搭在她的肩上,整张脸的每一寸皮肤都写满了猥琐, 每一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汗液。人就是这样,看中的白菜,自己可以吃不到,但是也绝对见不得别人往前拱,只要有人拱了,那么这些人在他眼里就都是猪。
“你看啥呢,眼都直了?”铁牛问我。
项宇说:“我也看见了,看那边,那么漂亮,可惜是做那个的。”
其余人也都纷纷转过头去看,铁牛说:你咋知道人家是做那个的?”
娄晓丰叹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啊。”
张小磊说:“这个标准的一次得多少钱?。”
项宇说:“两千打底。”
张小磊说:“那就算了,要是二十的话等他俩完事我就考虑考虑。”
当时的我涉世不深,心里并不明白,她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那个呢?何况那两个男的还这么丑。
只是有的人活着是注定为了改变一些事情。但我们不是。
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单纯地活着。
接受命运,然后微笑着告诉它:“看,我还活着,你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本事。
烤串很快就端上了桌,张小磊拿走了所有的腰子。他说:“达不到这个境界,是永远理解不了处于这个境界的人的。”
项宇说:“没有女朋友肾就虚成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半个晚上,他们都在抽烟喝酒,聊着各种各样的理想,以及那些后来想起来并无甚用的兄弟情。
我却一直在看着这个姑娘,看着那两个男人两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我想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但是失败了。
我想,她的美丽,大概已经足够让人暴露出所有的原始冲动,**,或者暴力。
我拿起一个酒瓶,朝着一个掀起她裙子的男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