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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就算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也什么都做不了,无缘无故被踹掉门牙,两万块钱也就打发掉了。可对别人来说,这两万块钱也许什么都算不上,不痛不痒。
随手扔块烂肉,就打发了一条跟在屁股后面汪汪乱叫的狗。
阿福帮他母亲擦掉眼泪,嘿嘿的笑起来,说:“妈,别哭了,我俩牙就能值两万,厉害吧?”
阿福的母亲把头埋进阿福怀里,又想起那些人高高在上的嘴脸。开学时因为他们不想让阿福入学,自己低三下四,求老师求校长又送礼又送钱,恨不得都要跪在地上的样子,只是为了儿子能在学校接受到公平的待遇,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自己可以低声下气的活着,但是阿福不行!她这样想着,如果这次站不起来,以后阿福就要跪一辈子!
阿福的母亲用袖子擦掉阿福脸上的血,又想起他爹还在家等着自己的好消息,眼泪又流了出来。
如果就这样算了,哪有脸回家。
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内空无一人。阳光下偌大的学校,在此时显得尤为空旷。却如何也留不下一个与他无益的灵魂。就像屠杀过后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在最后一刻终于消失了最后一个活着的灵魂。其余的,皆中规中矩的排在身后的每一层盒子里。
空气中浮动着些许细微的尘土,不安的飘来飘去,大概也是不愿久留于这片土地的缘故。深吸一口,仿佛还掺杂着细细的血腥味。
阿福的母亲牵着阿福的手,走在去往门外的路上。
阿福问:“我们去哪?”
阿福的母亲说:“我们去教育局。”
阿福问:“教育局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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