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秋雨心疼的说,“安安刚出生那会儿,声音特别嘹亮,不仅不喜欢哭,还特别喜欢笑,见着人就笑,特别讨喜,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安安就变得特别嗜睡,就算是别人逗他,他也很少会给反应。”
刚才哭了,可能都是因为冬婶下手太重,吓着孩子了。
“我来抱抱吧。”齐小婉伸手接过安安。
何秋雨反而有些犹豫:“安安平日里面都是让我抱的,若是让旁人抱,他……”
可下一刻她便有些惊讶。
被齐小婉抱在怀中的孩子并没有哭闹,反而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齐小婉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坨冰坨子,皱着眉左右看了看,看到了襁褓上有个黑点。
她一顿,伸手捏着那黑点往外一抽。
一根黑色的长针就被抽了出来。
何秋雨吓得脑袋发懵,几乎失声:“这是什么?”
齐小婉的手中拿着一根将近两寸长的黑针,针比纳鞋底的针要粗一点,在太阳底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银针原本是避邪的存在,无论是给小孩配上或者是藏在枕头底下,都是很正常的一种操作,可是偏偏这根并非银针。
上面沾染上的煞气非但不能够辟邪,反而有可能还会让佩戴者阴气入体,从而导致阳气消失,成日没精打采,嗜睡,目光涣散。
而这些,都和安安对上了。
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
齐小婉百思不得其解,说:“舅娘,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安安这段时间的迟钝都是因为这根银针,这根银针应该是死人之物,小孩子身体弱,阻挡不了邪气的入侵,所以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何秋雨被吓得脸色惨白:“我,我的安安,怎么会这样,谁,谁究竟会这么狠心?”
齐小婉摇摇头说:“这个便要请舅娘自己想想,在村子里面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毕竟来来往往能够接触到襁褓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人,细细的排除一下,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二。
齐小婉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老婆子——冬婶!
何秋雨恍惚之间摇摇头:“我,我和少华在村子里面一向是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争吵。”
齐小婉说:“您再仔细想想,平日里面谁能够碰到安安,谁会特地过来?”
何秋雨顺着她的话,深思片刻,脑海之中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影。
分外熟悉。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她慌忙摇头:“不,不可能是我。”
可是我越是否认,心中就越是怀疑。
我心里面有了一个底儿,齐小婉也不逼迫他,只要能够对她下毒手的人升起防备之心,那么下一次,就不会被他们这么轻易得手了。
岔路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