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怕她承受不住,连忙扶着她坐在院子旁边的小木椅子上。
“可卿,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白岩担忧的说。
总不能女儿还没好,妻子也倒下了。
白夫人固执的摇摇头:“我要听。”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齐小婉:“齐姑娘,您说。”
齐小婉有些于心不忍,垂眸沉思了许久,才道:“正如夫人所猜测的那样,白姑娘如今已并非处子之身,她身上有许多被凌虐的痕迹,再加上她对周师婆很是惧怕,所以我揣测,可能就是周师婆身边的人对她下的毒手,这才想来问问你们,可否知道周师婆身边有男子?”
“你说什么?”旁边一直不声不响的白岩声音颤抖的反问了一声,“什么,叫做凌虐?”
他到了这个时候,面上也还是冷静的可怕,甚至连一丝波澜也没有,可齐小婉却从那一双虎目之中看到了一丝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惊涛骇浪。
白岩寒声道:“齐姑娘,并非是我不信任你,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女儿的名声。”
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小才能够隐约窥见他属于商人的那几分狠辣。
“同样的,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加害人的心思。”齐小婉说,“白老爷,如今可不是逃避的时候。”
这句话就像是尖锐的针一样,轻轻一戳,就戳破了白岩那满腔怒火,将他打入了冰窟窿之中。
屋子里寂静得可怕。
白家夫妇二人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
可是齐小婉声音铿锵有力,语气笃定,而且没有一个人,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他们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
齐小婉稍稍缓和了语气,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而如今我们要做的,一来是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二来则是让白姑娘清醒过来,白老爷和白夫人也莫要因为这件事情对白姑娘心生芥蒂,错的从来就不是她,而是那些禽兽不如的人。”
这话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魔力,白夫人在听到之后,当时再也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白岩紧紧的搂住她的肩膀,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眼眶更是发红:“是我的错,是我引狼入室,才害了咱们的女儿。”
气氛格外沉重。
等到他们夫妻二人彻底的平静下来时,齐小婉才带着他们两个人进了屋子。
看到乖乖巧巧的坐在榻上的白清浅,白夫人一把扑了过去,捉住她的手,眼泪潸然而下:“浅浅……”
白清浅被她这剧烈而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连忙躲到了齐小婉的身后。
如今,似乎齐小婉才能给她安全感。
白夫人看到这一幕,越发的心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