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爹爹?
爹爹当然是和他一起撑起来了!
林彩兰这才在他们的逗趣之下破涕为笑。
彼时,村长手里面拿着个锅盖,叮叮当当的敲了半天,把人群都聚集在一起,他才站在高处说:“今天这件事情,帮得不错,咱们啊,是乡里乡亲的,今日别人家有困难大家一起出手,改日自个儿家有困难别人才会出手,不过,放火这事情实在是太过恶劣,所以明日我就要去官府备案,小婉,你到时候就和我一同去吧,把那个疯子模样描述一下。。”
“是,村长。”
这深更半夜的,村长也没有逮着人群念叨,说了几句便让大家自个儿回去休息,毕竟明日还有农活要忙。
齐小婉就住进了刘婶他们家。
刘老太太看着他们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翌日。
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齐小婉就睡不着了,穿好衣服就出了屋子。
刘庸在院子里活动了几步,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看到她出来,脸上就带上了笑意:“醒了?昨日睡的可好?”
齐小婉点了点头:“庸哥,再过几个月,秋闱应该快要开始了吧,你今年可打算要去试一试?”
刘庸狭长的眼睛中,带着几分犹豫不决,他合上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这身体,秋闱九天,隔三天才能够出来一次,我也不知道如今的身体能不能够,遭得住,可若是不去的话……”
他顿了顿,有些难于启齿。
家中的条件并不算太好,这些年为了给他治病,家里面该卖的都卖了,阿勇也从一个读书郎变成了在外面上工的伙计,过得已经很是拮据了,若是不去考,家里面的人是不会同意的,他留在家中,也心有不安,如果去考的话,花费的也是一笔银子,而且他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够考上,睡了两年,已经荒废了太多的学业。
两条路,对于他来说都不好走。
齐小婉从他纠结的神情之中看到了那么一点茫然,顿时心中恍然大悟,她眯着眼笑道:“我记得镇上似乎有抄书的活儿,庸哥可要回书院去?”
刘庸苦笑:“不去了。”
齐小婉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屋子里面的门被人给推开了,便转移了话题说:“我记得后面似乎有一棵毛桃树,也不知道果子多大了,还有多久才能够吃,庸哥您陪我去看看吧。”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彩兰。听到齐小婉这话,她有些嗔怪的说:“这个时节,不管长得多大,都是不能入口的,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不知道?刘庸,你别一天天的都听信她的话。”
齐小婉可怜巴巴的嘟着嘴:“娘——”
拉长了的调子让林彩兰瞬间就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