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河冷着一张老脸怒斥:“你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走,我们不欢迎你。”
齐小婉在屋子里面踱着步子,“踏踏”脚步声在大家的耳朵里面回荡着,像是锤子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人的心里面。
齐家父子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我闻着这屋子里面尸体腐败的味道过于浓厚了,这么久都不把尸体运出去——”
齐小婉猛然转头:“爷爷,和一个死人住这么久,您老就不觉得心里面瘆得慌吗?”
她面色惨白,双唇却殷红如血,一双眼睛犹如黑曜石一样。
精致又诡异。
屋子里面仿佛有风吹过,她黑色的发丝从面颊上轻轻拂过。
齐小婉樱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爷爷,您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齐大河如今耳朵里面一阵嗡嗡的响声,他看着面前的人,不知怎的,齐小婉的这一张脸竟然和齐瑾的重合了起来。
他最心爱的孙子质问着他,为什么不帮他报仇,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任由他腐败!
一字一句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其大河的心中。
他腿一个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瑾儿啊——”
哀嚎声顿时穿破了屋顶。
王五六几个人当时就从里面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他问:“齐姑娘,您是说齐瑾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如今就在这屋子里面?”
不是他们不相信,只是他们根本没有闻到齐小婉所说的尸臭味。
齐小婉直勾勾的看着齐大山说:“齐家后面有个地窖。”
地窖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很多,再加上,封得严严实实,味道自然就传不出来。
几个官差顿时明了立刻去找地窖了。
齐大山看到这一切,脑海之中晴天一声霹雳,只有两个字闪过——完了!
他眼睛赤红的看着齐小婉,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目光落在墙角处那一把砍柴的弯刀上。
齐大山整个人像是被愤怒操控的一样,冲过去提起那把刀,反手便对着齐小婉砍了过来。
齐小婉早就防备着他,在看到他这个举动的时候,立刻一蹦八尺远。
“杀人啦——”她一边跑一边喊,立刻躲到了几个官差的身后。
官差们看齐大山手里面拿着刀,立刻也跟着唰唰的抽出了身上的刀:“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齐大山整个人就像是疯魔了一样:“不客气?好!我看今日,是你们手里面的刀快,还是我手里面的刀快。”
背后,齐大河却扑了上来,抢了他手里面的刀:“大山,大山,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不要冲动。”
他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齐大山,不让他和官差们对上。
齐大山脸色涨红:“爹!”
王五六打了一个手势:“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和我一起下地窖去看看。”
他吩咐好了之后,另外两个官差便拿着刀截然不动的守着齐大山。
而另外几个则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