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婉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她了。”
绿意不明白她们二人究竟在打些什么哑谜,只是有些担忧道:“要不然奴婢再找两个人在这屋子里面一起待着?”
“嘘——这件事情你不要声张,就喊两个人进来就行了。”齐小婉将手指竖在唇边。
随后她又指了指那两碗安神汤:“顺便把这东西也给一同保存下来,到时候当做证据。”
既然温白氏想要害她,她又怎么能够不和对方好好的玩玩呢。
夜色浓重。
宵禁的时间已经到了,整条路上除了打更人的声音,也只有官差们巡逻的声音了。
一根手指悄悄的戳破了窗户纸,然后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的往里面看了看。
发现里面的人似乎已经传来了熟睡的呼吸,他就悄悄地撬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那人走到床边,轻轻地喊了一声:“小东家,小东家。”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死了,呼吸沉重,任由他怎么喊都没有睁开眼睛。
那人登时松了一口气,拿着蜡烛又照了照,确保是自己认识的那人无疑之后便掏出了刀子。
他看着床上,阴恻恻的说:“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你自己没有看好你自己的命。”
他说着,正要拿着刀子刺下去,可是措不及防的却被两个人给扑倒在地。
“哐当”一下,刀子落在地上。
屋子里面很快就点起了蜡烛和油灯。
整个屋子照得一片亮堂堂的,齐小婉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衣裳也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非常清醒。
薛念慈也从暗处站了出来。
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下巴问:“是温白氏让你来的吧?”
那是一个生得矮小的,长得有些像老鼠的中年男人。
他的脊背犹如驼峰一样佝偻着,如今正被两个店小二给死死地摁在地上,然后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那人闻言猛的一抬头:“原来你根本没有睡着……我不知道什么温白氏!”
随后他又喃喃道:“我明明已经给你下了药,你为何会知道,难不成有叛徒?”
可明明只有他和夫人二人知道。
“不是有叛徒,而是你自己的做法太蠢了。”齐小婉一语道出,“你应该不是经常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吧,那药撒在碗边一圈,真当我是傻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我自己……”那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头一歪,“竟然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就随你吧。”
“我可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随便对你滥用私刑呢,把他给绑起来,明天早上咱们再送官。”齐小婉拍了拍手。
既然这人不愿意说,那就送到官府去,到时候吃了苦果,自然也就愿意说了。
翌日一大早。
齐小婉就和薛念慈连带着两个店小二,一同把这人给压到了官府里面。
如今的知府和郡守是分开的,来审问的也不过就只有两个知事。
那知事等到齐小婉将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之后便说:“这件事情我们会记录在册,然后审问,请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时间嘛……”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摊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