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婉看了眼,低声问戚墨:“你觉得,哪个人最像?”
疑人偷斧,她如今看着这些人,觉得个个都像是凶手。
院子里静谧得可怕。
这些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温行舟站在前面眼神冷冰冰地扫过去,沉声说:“今日一早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们可有见过了悟大师,可是我思来想去却觉得不对——”
他特地拉长了声音。
这样不急不慌的模样最是折磨人。
下人们似乎屏息凝神,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来见了什么人有什么人进来了,都如实道来,从第一个人开始说。”温行舟随手点了一个下人。
那下人腿一抖,道:“公子,小的……”
那些下人们吓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就开始说自个儿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戚墨站在后面,听到齐小婉的问话,目光一边扫过去,随后便落到了一个身穿着藕粉色罗裙小姑娘身上:“她。”
顿了顿,他又指着另外的一个身穿着褐色粗麻衣裳的小厮说:“还有可能是他。”
齐小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着那两人紧张的下巴尖都快戳到自己的胸口上面了,还不停的擦着手上的冷汗。
颇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但是再看过去,齐小婉又看到还有几个差不多做派的人。
她狐疑道:“你怎么不说是那几个?”
明明心虚的样子都差不多。
甚至另外几个人看起来更惹人怀疑一些。
戚墨:“那些人不过是害怕,恐怕隐瞒了些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唯独这两人——”
“这两人如何?”齐小婉挑眉,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一个解释。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两人到底是哪里露了端倪。
戚墨见她头上的发丝似乎都跟着一起好奇的立起来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她的头。
手感相当好。
齐小婉拍开他的手:“说正事呢。”
戚墨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两人在温行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抬头打量了他一下,你仔细看他们的脸色。”
“脸色?”齐小婉狐疑的看过去。
脸色有什么好看的?
谁知道,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个人脸上血色尽失,从鬓角就有汗珠往下落,像是瀑布一样。
齐小婉:“……”
得了,这是有点儿不一样。
其他人害怕归害怕,也没有心虚成这个样子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屋子里盘旋的青烟,觉得自己失策了。
早知道就不用这一遭了,白白废了一张符咒。
戚墨瞧着她小眼神幽怨,忍着笑道:“你那符咒,也是用来找人的?”
“嗯。”齐小婉闷闷应了一声,心想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自己心窝子上扎刀,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我就不用这一遭了。”
“无碍,到时候有了符咒,更稳妥。”戚墨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