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切都被推到了公堂之上,那么宋月娥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就将被公诸于众,而他的脸面也将不保。
齐小婉也不着急,真是不急不缓的说:“陈大人,你可知道如今三公子的状况?”
“儿子,我儿子怎么了?”陈一水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追问道。
若是说他最担心的人是谁,那必定是自己的儿子。
“他……他昨日来找过我……”陈一水捂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头,“我儿,我儿去哪儿了?”
“他差点被宋月娥掐死,命悬一线之下,终于跑到了温府被温家的两位少爷给救了。”齐小婉淡淡道。
也幸亏陈飞停跑得快,否则的话,就算是陈一水醒过来,估计也只能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了。
“明天的时候,我会以宋月娥污蔑云烟楼,滥用私刑的罪名去擂鼓,其余的该怎么做,就全看郡守大人您怎么做选择了。”齐小婉仍旧是这个说辞。
陈一水拿不定主意,他们就替他拿。
陈一水颓然道:“我明白了。”
齐小婉从腰封之间拿出了一个早已经折叠好的三角形的符纸,扔到了他的怀中,“这是给大人保命的东西,大人可千万要收好,有了这东西才不会被操控。”
这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静心符咒。
可以让陈一水在关键的时候保持脑袋的清明。
陈一水醒了,齐小婉确定他如今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便又悄悄走了。
只留下陈一水一人坐在床上出神。
翌日。
夏天的天亮得很早,由于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做了“贼”,所以齐小婉便多睡了一会儿。
薛家一家三口,所以挑选的伺候的下人也不多,个个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可是,齐小婉正在睡梦中便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吵起来了,隐约能够听到什么“不识好歹”“不识趣”等等的字眼。
齐小婉匆匆忙忙的洗漱好,穿上衣服和鞋子便哒哒的往外走,迎面就撞到了戚墨的怀中。
戚墨扣着她的肩膀:“你急匆匆的是想去哪里?”
“我方才听到念慈在和人吵架,我得去看看。”齐小婉道。
她住在后面的厢房,按理来说是很安静的地方,甚至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毕竟这会儿声音又没有了。
一抬头,却见着戚墨一言难尽的神色,“你朋友吵架,没人能吵得赢她。”
“倒也是。”齐小婉想了想薛念慈那脾气,谁吃亏也不能她吃亏。
“算了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齐小婉又道。
两人匆匆的穿过拱门,几步路的距离就到了前厅。
还没进去,齐小婉就听见一个中年男人不急不缓的说:“薛姑娘也莫要这么生气,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与你谈生意,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谁和你仁义在。”薛念慈当即啐了一口。
宋家的人做事她是最瞧不上眼了,和他们家谈仁义,那还不如和太阳商议商议哪天从西边出来。
后者都显得要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