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严寒,年年战事吃紧,今年没有戚墨在,更是吃了两场败仗,正是需要这些的时候。”
林彩兰那些劝她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若是一般的人家,或许还能说上一句“我们这里距离远,这么点儿东西也帮不了忙”的话。
但是林彩兰不能。
当初她的夫君也是去参过军的,只是在战场上瘸了腿,瞎了一只眼睛,这才退下来。
从丈夫的偶尔的只言片语之中,她也能察觉到,身在边关的日子有多么的难熬。
吃不饱,穿不暖,拿着银子都没地方用。
林彩兰叹了口气:“你自己有成算就好,只是这一批种子送去,那边能种吗?”
齐小婉点头:“棉花没有这么娇贵,只要调整一下时间,种植不成问题。”
“那就好。”
做了艾草蚊香,齐小婉的花露水也差不多好了。
花露水的制作就更简单,将薄荷叶子扔进高度数的酒里面泡个一个星期左右,酒变绿了,叶子黄了酒成。
齐小婉用一个个的小小的玻璃瓶子分装好,拿了两瓶花露水,两盒蚊香送到刘家去。
老太太见着她拉了,耷拉着眼皮道:“来就来了,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齐小婉将东西放下,讨好的锤了锤她的肩膀:“都会驱蚊的东西,给奶奶的用的,诶,这衣裳不是庸哥的么?庸哥回来了?”
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你庸哥没回来,昊哥回来了。”
齐小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快步走出来。
青年和刘墉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眉眼间少了几分温和的书生气,多了几分煞气,从额头一直往下,有一条比手指还长一点儿的疤痕延伸向下。
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惹。
刘昊。
“昊哥?”齐小婉脑海之中忽然闪过许多记忆碎片。
刘昊是刘胜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比刘墉小两岁,但是体格好,不爱读书,喜欢打架,是孩子王。
记忆之中,这家伙没少欺负原主。
比如说,用虫子,蛇,老鼠吓唬原主等等。
但是后来刘墉出事,刘昊背着家人出去闯荡,一开始还能送钱回来,后来就没了消息。
村子里有不少流言,说刘昊已经死了。
齐小婉看着他额角上的那疤痕,知道这人肯定在外吃了不少苦头。
老太太见他出来了,眼睛一瞪:“别欺负你妹妹。”
刘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冤枉啊奶奶,我哪儿有欺负她。”
刘老太太:“去去去,把东西给收进屋子里面。”
她嫌弃的挥挥手,刘昊只得照办。
齐小婉目光复杂,低声道:“昊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老太太猪草也不宰了,叹气道:“头几日的时候,这孩子……行了,不说他了,你看看你,听说你也外面做生意了?”
村子里面偶尔会有风声,但都是揣测。
可刘家不一样,刘婶和林彩兰关系好,自然之道齐小婉出去做什么。
刘老太太板着脸,严肃的看着齐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