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迟看到了田东瀚这般怀疑自己,直接怒火冲天,只不过齐小婉在他的身上设置了禁制,所以他的情绪并没有达到极致。
“你现如今还在相信她妈?我之所以会惨死家中,就是因为她,她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惨不忍睹,而且我的身上全部都是她给我弄的伤疤。”
田迟说着说着,整个眼睛变得十分涣散,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他双手紧紧抱着头,一直在念叨着从前的事情。
田东瀚听到这个话,差点儿就要站不稳了。
田迟现如今所说的这些,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他曾经的选择有多么的愚蠢。
更何况他根本不相信董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这样对你是为了什么呢?”田东瀚至今都想不清楚。
田迟毕竟没有完全解释清楚,他现如今也顾不上说那么多,嘴巴里也一直念叨着让田东瀚救他罢了。
田东瀚在旁边看着,心疼到不能自已。
看到此情形,齐小婉明白,田迟是遁入混沌了,况且当时的情形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
现如今看来,要想知道真想的话还是要询问田东瀚。
齐小婉随即就走到了两个人中间位置,将二人的记忆拼接起来。
现如今也只能与之契合才能得到那段破碎的记忆,这种法子虽然伤神,但是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等状态调整好之后,齐小婉才知道当年的事情。
现如今,田东瀚也明白了董氏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到当年董氏居然对田迟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田东瀚的心里面就存满了恨意,恨不得现如今董氏去死。
他们几个人带着董氏去报了官,田迟也被齐小婉超度,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齐小婉回家后戚墨便把她喊了去,商量大婚的事情,也向她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不日,京城那边便来了消息 说是老将军去圣上面前请了旨,不日圣上的圣旨便要下来了。
戚墨带着全家去了京城,住进了将军府。
大婚在即,齐小婉也是分身乏术,连夜给戚墨缝了个护身荷包。
戚墨接过那荷包,不动声色地直接系在腰上,淡青色的天蚕丝荷包,和戚墨今日这身白袍还挺相配。
抬眼看今日的齐小婉,虽然在家,但要聆听圣旨,穿的还是有些隆重,月白配淡粉长裙,胸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饼底牡丹,裙角下摆则是金线绣的万字纹,看上去端庄了几分。
飞星逐月的发髻并排插着四支步摇,随着行动在头顶灵动的摇曳,顾盼生姿。
戚墨看着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略施粉黛,更显得妩媚又不失英气。
想到什么,戚墨转过脸去不敢再看齐小婉。
今日将军府各位分宾主落座,反而是戚墨和齐小婉坐在了主位。
今日的齐小婉,五官依然精致,只是不再是他熊欢的样子,五官立体,没了厚厚的胭脂遮盖,更能看出皮肤细嫩白里透红。
戚墨身材高大颀长,这会儿站起身,来到齐小婉身边,长臂一览,把齐小婉环在怀里。
齐小婉笑容更加灿烂,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这是在向外人宣示所属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