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漪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略有僵硬的偏头看向夜琮,只觉得他没憋什么好话。
可是这次,她多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男人只是将印信放在了桌上,随后朗声开口。
“你拿着这个东西去见那位朱老板,其余的事情我会让楚河办妥,你不必操心。”
“什么?”慕漪当即一愣。
“慕神医想要在这京城里开家医馆,本王自是无条件支持,不过是个保人罢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在这京城里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瞧着男人促狭的笑,慕漪面容一紧,鬼使神差地问。
“若我真的打算杀人越货呢?”
“那有本王做保,那些人一时半刻应该也查不到你身上,自会给慕神医留下逃跑的时间的。”
男人说话间,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晦暗,在慕漪身上停留了片刻。
“本王信得过你。”
他挥手将印信朝着慕漪掷去,欣长的身形覆手而立。
而就在这一瞬间,慕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地一紧。
她将印信捏在了手中,突然将脖子上带着的玉牌扯了下来。
“王爷,这东西我忘了还给你。”
看着慕漪贴身带着的玉牌,夜琮眼中染过一抹异色,随即不易察觉的笑弯了嘴角。
“这东西既然给了你,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只管戴着,若是不喜欢了,扔了便是。”
男人在说这番话时故作轻松,盯着慕漪的眼神却是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他温声一笑,“本王还有要事在身,神医,不,鬼医大人自便吧。”
话未说完,夜琮已经先慕漪一步离开。
只留下慕漪看着手里的玉牌,有些不知所措。
狗男人之前果然是诓她的!
还说拿着这个东西可以让淑妃帮一个忙,你当她是个傻子不成?
还好,她没有在当时见到淑妃时,就将这东西拿出来,否则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从宫里出来。
慕漪狠狠的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这玉牌丢出去,而是重新系好了绳结,再次贴身戴在了脖子上。
这东西她带习惯了。
尤其是那触手温热之意,更是让她心生满意。
“既然带着你能睡个好觉,那就先留着吧。”
慕漪带着男人的印信来到了铺子,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人将所需的其他东西尽数带了过来。
来人穿着一身官服,额头上还渗着细汗。
一见慕漪,顿时弓了弓身子。
“小人见过慕神医!这些是神医日后在京中行走所需凭证,这些则是地契转让时的一些文书,小人都已经备好。”
这人身上穿着绿色官服,腰间也别着玉带。
虽说是个末流小官,但也是五品之位。
可是这官和民到底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之前还有些担忧的朱老板看着这人,对着慕漪点头哈腰的模样,顿时对眼前的女人另眼相看了。
迅速办好了手续,两人一手钱财,一手地契,就这么将事情定了下来。
临走之前,朱老板看向慕漪,“慕姑娘能有如此手段,朱某佩服,日后若是有缘,咱们江南再见。”
慕漪送走了朱老板,并开始着手重新装饰铺面。
足足过了大半个月,这医馆终于开张了。
而门前,她还特地让人竖了一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