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杀了当朝太子,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只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还不值得让她下这么大的本钱。
慕漪眼眸一转,“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太子殿下的病,我治不了,殿下还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言罢,她甚至没有在大堂逗留,直接起身留给夜洵一个背影。
他还没开口,那护送他而来的大汉瞬间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逆太子之命!来人,把这妙医堂上下给我尽数拿下,一个不留!”
这边的喊声还未结束,门口已再次传来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
片刻过后,一个道人影已出现在门前。
来人一身玄色衣袍,身披黑皮大氅,一头墨色长发迎风而舞,活脱脱的一个冷面王爷。
夜琮从外面一步跨入,周身裹挟着的冷风让在场的几人都打了个寒颤。
夜洵更是当场皱起了眉头,面色不善,“皇兄今日怎么来了?”
“来医馆,自是瞧病。”夜琮眼皮都未抬,径直从太子的身旁走了过去。
“不过单论排场,本王倒是确实不如太子,在这天子脚下,皇子出行,竟然还命人备齐了刀叉剑戟。”
妙医堂的门外,已经围满了太子的手下,各个手握兵器,如临大敌。
仿佛只要太子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倾刻间荡平了这妙医堂。
若不是他早得到了消息,特地赶来,只怕这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在场的众人自然听出了夜琮的冷嘲热讽。
可是夜洵并未开口,身旁的人倒是先按耐不住了。
只听一人掐着嗓子扬声开口,活脱脱一个谄媚地走狗。
“太子身为国之储君,出行自是与其他皇子有所不同,端王殿下若是心中不满,倒是尽管到陛下面前去分说分说。”
夜琮漫不经心的眼神在此人身上掠过。
他都不用开口,这顶撞之人就已经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楚河一脚从医馆内踹了出去。
径直砸在了街上的树干上,当即摔得昏死了过去。
“主人说话,做下人的插什么嘴?”
“太子若是实在不会教下人规矩,为兄倒是亦可代劳。”
夜琮侧身而立,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身上不凡的气度都让人无法直视。
更别提坐在轮椅上的夜洵了。
他本就年幼几岁,现在又平白比人矮了一截,只觉得心口气的发闷。
“不劳皇兄费心,本宫自会处理。”
只一句话,太子便已落得了下风。
他死死的盯着夜琮,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只可惜,夜琮滴水不漏,面上的神情始终如初。
“太子若是实在是身子不适,便早些回府吧,外头天寒地冻,你身为皇储,可得仔细着身子才行,别平白的给人做了嫁衣才好。”
早年间,太子生了一场怪病。
之后每次病发之时都会十天半个月行动不便,皇帝为了方便他行动,特地命人打造了这把轮椅,上面还设置了许多轻巧机关。
而在此之后,夜洵装起病来更是信手捏来。
每每在朝堂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便以身子不适在府中静养为由,避而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