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整个京城的商贾人士都已经接到了江南赵家入京的消息,个个噤若寒蝉,如临大敌。
要知道,那可是随便撒一撒钱袋子,整个东曜都会抖三抖的人物。
盐商向来是商贾中位列第一富庶的行业。
有人曾粗略算过,若天下盐行算十分,赵家一脉就独占七分!可见其富饶。
“这姓赵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京了?他当年不是发誓,若是不查清他妹妹的死因,便誓死不进京城吗?”
“这我上哪知道去?赵乾程就是个疯子!”
“当初他为了调查那件事,仅凭赵家一脉,便将京城商贾搅的水深火热,这一次来,只怕又不能善了了。”
望京楼内,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聚齐了京城大半商贾世家。
平日里个个恨不得横着走,此刻却眼巴巴的守在楼梯口,等着赵乾程从楼上下来。
而此时,妙医堂里的夜琮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你确定是赵乾程?”
楚河郑重点头,“这哪还用得着骗人?主子,赵乾程可是当初慕家那位大小姐的亲舅舅,他现在出现,莫不是那个女人有下落了?”
这五年来,夜琮一直在暗中调查与将府‘慕漪’有关的事。
每每提到这个名字,他都会像是被触及逆鳞一般,勃然大怒。
想起五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夜琮眼眸微红。
“若是找到此人,务必要带她前来见我。”
不知为何,夜琮再说这番话时,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笃定。
他的脑海中,几乎不受控制的浮现起了一张绝世面容。
天底下难道真的有两个人的名字会如此相像吗?
竟分毫不差。
夜琮看着窗外那鹅毛般的大雪,逐渐看得出了神。
而就在这时,妙医堂的楼下传来了动静。
夜琮直接给楚河使了个眼色,他迅速扶着自家王爷回到了床榻上躺好。
这被子刚一盖好,慕漪便已推门而入。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的病情又加重了?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药?”
慕漪眉头紧促。
刚一回来,她便听到晴儿来报,说夜琮有些呼吸不畅,咳嗽时还带着血丝,身体的温度也比之前凉上许多。
而夜琮躺在床上,一脸无辜。
“我可都是谨遵医嘱的,可谁能想到这身子不争气呢?”
这几日以来,持续下雪,温度骤降。
慕漪本打算在雪停了之后就将人送回王府的,可这一来二去的,也不好真的让人冒着大雪回去。
毕竟若受了寒,只会加重了病情。
只能暂时先将人留下来,可不知为何,现下她再看着躺在榻上的男人,总觉得这人颇有几分赖在此处不走的架势。
“端王爷,我这里是医馆,不是酒楼客栈,你若是继续住在这,不大合适吧。”
慕漪冷着脸准备下逐客令。
可谁知夜琮不应答,反倒给楚河使了个眼色。
楚河瞬间心领神会,轻咳两声,“慕神医,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我家王爷确实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诊费我们照付,其余的,就按着京城最好客栈每日的收入三倍缴纳,如何?”
听闻此话,慕漪眼神骤然一亮。
这最贵的客栈便是她之前去过的望京楼。
根据十九所说,望京楼每日的纯收入高达白银千两不止。
三倍。
便是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