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知死活。”
千面老怪低声说着,当从山洞离开时,整个人的模样一眨眼又变了模样。
而此时,楚河正单膝跪在慕漪的小院之中,神情凝重。
“主子,都是属下无能,将那贼人给跟丢了。”
“千面老怪行踪无常变化多端,纵然是在市井间都难被察觉,更别说在这深山老林里了。”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去哪儿找个黑衣人。”
夜琮说着话,手中把玩着那枚月牙形的暗器,狭长的眼眸微眯,神色如常。
“起来吧。”
而在他的身侧,慕漪正眉头紧锁的盯着手中那封已经被血水浸透了的信函,一张小脸紧绷着。
“这些字明显都是用左手写成,为的就是不想让人凭借此物深追彻查,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慕漪咬牙说着,眼中的寒芒自始至终都未曾消散过。
夜琮朝着那信上扫了一眼,很快就认出了上面的字迹——
“这上面的字迹绝大部分是西溱国的文字组成的,当年剿灭西溱国后,在去皇室余孽来往的信件中,找到不少这样的信。”
“只可惜,当时两国字迹并不相通,调查那些信件远没有刑讯逼供来的快,后来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个名字,慕漪的神情明显一振,心中疑问陡升。
“西溱国?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覆灭了吗?他们杀我做甚?”
夜琮也是拧紧了眉心,“此事只怕事有蹊跷,楚河,你去查这件事情,要事无巨细,仔仔细细的将查到的消息呈报上来。”
在说话之前,夜琮的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感觉随着年关将近,也越来越强烈。
楚河很快就领命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夜琮嗅着这满院子的血腥味,犹豫片刻,担忧开口。
“你这院子是没法住人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过去跟我同住。”
慕漪黛眉微扬,上扬的嘴角勾出了一丝冷漠的弧度。
“我若是就这么走了,那些想要杀我之人得多难过呀,我就在这等着,看看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送上门来。”
说话间,慕漪侧头看向了还在昏迷的月儿,眼中早已泛起了一层血丝。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过来一起住好了,慕神医应该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男人在说这番话时,身子前倾,压迫感十足。
他甚至都没给慕漪拒绝的机会,就直接让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收拾好了残局,连带着将那些为数不多的行李也一道送了过来。
慕漪瞧着面前的东西,只觉得头痛如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
“怕什么?”男人径直打断了慕漪的话,头不抬,眼不睁的将一个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塞进了慕漪的手中。
“天色已晚,慕神医而是早些歇歇吧,本王就先去睡了。”
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慕漪,当即就带上了厢房的门,只给她留下了一道残影。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贝齿轻咬。
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流光,瞳孔紧缩。
现在月儿的伤势尚未完全稳定,经不起舟车劳顿,就这么下山,显然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