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太子府内灯火通明。
夜洵听着下面人传来的消息,后槽牙咬得嘎嘣作响。
“你说什么?失手了?”
“那么多的人,连个贱婢都抓不住?!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太子伸手摸索着,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东西,直接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用力的砸了下去。
砚台直接砸在了送信之人的额头上,当即血流如注。
“太子殿下息怒啊,我们是真的没想到那慕漪会有这般诡谲地身手!”
“殿下您之前命令我们将她从山上带下来,可慕云柔那个疯婆子,非要替她娘讨回一些公道,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她毕竟是殿下您的人,我们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啊!可谁曾想,那贱婢竟然放了一把火!不单单是手底下的那些兄弟,就连慕云柔都没能活着,从里头出来呀!”
跪在下面的人说这些话时,声音中都已经带了哭腔。
可太子却迅速抓到了重点。
只见他神色骤变,厉声喝问,“你是说,慕云柔没有出来?”
“没有!小的带人赶到的时候,那些尸首都已经被端王陛下的人带走了,那破庙被烧的只剩下了一堆烂木头……”
“你说什么?!”
太子豁然站起,侧着头仔细倾听。
“太子殿下,我们去的迟,被夜琮捷足先登!都是小人无能!”
那送信之人以头抢地,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而此时,太子的贴身护卫已经觉察到了部队迅速抽身,上前一把扶住了夜洵的胳膊。
“殿下,您可得撑住了呀!”
“慕云柔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没能保住,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她怀的到底是谁的种,您,您不必如此伤心啊殿下。”
早在一个半月以前,慕云柔从将军府里出逃,再次出现之时,便是在望春楼。
她浑身赤裸,身上未着寸缕,床榻上更是带着点点猩红。
而那时,夜洵就睡在她的身侧。
一夜春宵,慕云柔成功被夜洵收入羽翼。
而后,她被安顿在了夜洵在京城的一处别院之中。
同时,夜洵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己暗中培植的人手交给了慕云柔。
毕竟在当时的太子眼中,慕云柔就是一个可以用来牵制将军府的利器。
只要这把刀还握在自己的手里,刀上镶嵌什么样的玉石,挂上什么样的物件,都是他才说了算的。
而那之后没多久,慕云柔不住干呕,夜洵暗中派了郎中前去照顾,就传来了她已身怀有孕的消息。
念及此,夜洵还记得慕云柔当时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的情形。
“太子殿下,人家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实在是害怕的很,殿下什么时候带我去太子府啊?”
慕云柔向来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可夜洵心中也清楚,他身为当朝太子,婚姻岂能由自己做主?
别说是慕云柔,就算是更尊贵的皇亲贵女,他都不放在眼中。
奈何慕云柔很会讨好人,床上的花样也多些,又懂得分寸,夜洵这才愿意将她留在身前。
而这件事情之后,夜洵为了补偿她,便将这院中的人手尽数交由慕云柔派遣。
锦衣玉食,珠宝珍奇,更是流水一样送进了院子里。
他虽是在利用慕云柔对付慕漪,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将其纳入太子府。
但,他是真心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
皇族中人,人情单薄,却也看重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