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见顾多伤不承认自己盗了金库,更是人证物证俱在时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是什么,这是对方知道自己理亏,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了。
再加上顾多伤那不愿配合,还要拒捕,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师爷哪还管他到底是不是窃贼。
如今的朝廷官员抓的无辜之人不少,只要破案就万事大吉,至于是不是那人犯的罪,在师爷看来,是也是,不是也得是。
“给本官上,抓住这窃贼重重有赏。”
闻言顾多伤冷笑一声,郭北县官员乃至捕快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自也不再废话。
以前没实力就只能忍,逆来顺受的日子他可没少过,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若遇不平,自可放开了杀。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侠以武犯禁的话自古就有之。
“师爷,你为虎作伥已久,该安享晚年了。”
手中银饼一扬,径直扔出将躲在人群后的师爷射杀,自额前到后脑穿了个通透,身体倒地时才有脑浆冒出,把地面铺了一层豆腐脑。
如无意外应该是咸的。
“到你们了。”
顾多伤一脸冷峻,丝毫看不出第一次杀人后的异样感,整个人古井不波更无情绪可言。
五指收拢成拳,浑身气血自体内哗哗流淌,像是有小溪正在眼前流动,淡淡血雾自周身浮起,萦绕着他却不消散。
拳上通红一片,却是以气血凝出一双拳套,并不是如实质一般,而是如浓雾覆盖,形成一双若有若无的红色拳套。
他并没有修炼任何轻身功法,仅是凭自身的气力在地面重重一踏,如猎豹扑食般窜出,进入人群抬拳便打。
当他一拳轰在一人的脑袋上时,整个头颅直接凹陷下去一个拳印,眼耳口鼻纷纷溢血,眼看就不活了。
拳头所到之处,无论是胸腹还是后背,或是兵器还有四肢,重则拳印深陷一命呜呼,轻则骨断残废滚地哀嚎,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血花在空口跳动,染红了他的发丝,流过他的脸庞,浸透他一身紫衣。
若不是他控制着自己一身气力凝而不散,此刻的场景只会更惨,一拳将人打爆都不是不可能。
但那太血腥了,顾多伤不喜。
他整个人沉浸在杀戮中,像是要把以往二十多年的怨气,不平,委屈,种种负面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这一刻他憋了太久太久,只有把将负面情绪带给他的人杀个干净才肯罢休。
直到地上躺了一地死尸,还有重伤残废的捕快或兵丁,至于更多的人,早已四处跑了个没影。
一边跑还嚷嚷着妖怪,魔头等他们认为最可怕的东西。
见人群夺路而逃,顾多伤也没追,只散去气血后深深吸了口空气中的血腥味。
“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从此天地大不同。”
他迈出一地死尸跟残废的区域,脚下流了一地的温热鲜血在他的脚下四溅开来,将他刚花钱买的新鞋弄得满是污渍。
“就这么走了吗?你还没把被盗的金银位置说出来呢。”
一中年男子扛着一把阔剑,魁梧的身体仿佛将整个街道都占满,那高高隆起的肌肉疙瘩将衣裳撑得仿佛要爆裳,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力量绝对很大。
“你也是为了赏金而来?”
“不,你错了,我的胃口比你想象中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