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言次日起床时间比往常晚了些。
用手按压着酸痛的脖子,她趿拉着拖鞋去冰箱取了瓶矿泉水喝。
带着凉意的水流缓缓从口中流入,干涩的喉咙才有几分缓解。
江沅昨晚过了十二点才上楼,待她入睡时差不多已经一点。
睡眠严重不足,外加酒精的后劲,童嘉言一早上都是昏昏沉沉的。
身体每个部位零件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压根不听使唤。
童母打来电话时,她正在衣帽间挑衣服。
“妈,这么早什么事?”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她从衣架上取下一条裙子放在身前比划。
“言言啊,妈妈这周末去看你,给你做点好吃的。”
“妈,今天才周一,周五告诉我也来得及啊。”
童嘉言把裙子搭在一旁,又去选相搭的鞋子和包。
“我这不是想让你叫着江沅一起嘛。
你提前跟他说,然后约好时间。搞计算机的忙,要早早地告诉他。”
童父不知在一旁说些什么,童母叫他别打断自己,“还有啊,叫着他母亲一起来吧。人家不总是给你做蛋糕。邻里邻居的,总要相互照顾。”
还要叫着江母?
童嘉言立刻想到‘会亲家’。
她亲妈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行,我去问问。来不来就是人家的事。”
终于选好了一身穿搭,童嘉言调开话筒扩音,随手把手机搁置在柜子上。
“你邀请人家时可要显得诚心一些,别好像随口问问似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请他们吃饭。”
“那怎么不去饭店?”
“在家里吃不是显得热闹,哎呀,好了,你就记得告诉江沅啊。妈妈要和你爸爸出门了。”
童嘉言还不等说句再见,电话里面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
关掉手机,镜前的人无奈地摇头。一大早来电话就是为了要她请江沅?
江沅果真有魅力。
对着镜子打量几番,童嘉言随手拢了拢头发,而后拿着包出门。
她正准备关门,一道身影突然闪了出来。
苏绍南的出现在她意料之内。
“言言,我错了。”
他讨好似的递过去一大束玫瑰花,眼神着还带着小小的不安。
童嘉言掠过去一眼,呦,好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