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一撇嘴,这人就是矫情,美女在怀,偏要做出一副寂寞如雪的鬼样子,其实就是征伐太过,入不敷出,虚不受补罢了,他也懒得去具体过问发生了什么,反正只要没被吸成人干,就总还有救。
打声招呼,纵身便走,也省的大家都尴尬!
……方壶岛,平静如昔,自数年前辟邪剑派大长老孤烟子在藻海争锋中大展神威后,周边再无修士敢来方壶左近挑事碰瓷,辟邪于是迎来宝贵的几年喘息之机。
掌门上高道人病体渐复,底下又有青叶,严刚合力整顿,这二年来,辟邪剑派虽金丹少于往年,但门派齐心向上的盎然生机,却着实让人欣慰。
上高道人立于山门内海拔最高的听涛亭内,这里也是整个方壶地势最高的地方,心情并不平静,二年来他为门派呕心沥血,方有今日的这般气象,但不知怎地,他心中始终也畅快不起来。
孤烟子的存在,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过河拆桥的时候,他也没能力拆这座大桥,但祖祖辈辈传承千年的门派,生死大权却『操』控于他人手中,却始终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他在犹豫,是不是也该让门内几个核心也参与到内中隐情中?一个人独抗,累心不说,一旦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弟子们自动以孤烟子为首可就真正麻烦大了。
人嘛,总是得陇望蜀的,当初形势险恶,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投靠轩辕,现在想来,有些急切了?
若说上高道人对轩辕有仰慕之心,那就是个笑话,真正仰慕的话,也绝不会上千年不联系,不勾通,不示好,宁为鸡头,不为牛尾,这是很多修士的正常心理状态。
当然,上高也没想过背叛轩辕,那才是纯粹的找死,别看这里是千岛域,和北域相隔遥远,但轩辕真正雷霆一怒的话,便是云顶也救不了他辟邪。
但他还是偶尔奢望,如果能付出一笔灵石,把那瘟神送走,和轩辕若即若离维持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那该多好啊!
上高惆怅良久,不禁轻声『吟』道:“藻海雁思归,鹞鹰占我家!”
“好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陌生而又熟悉,上高道人顿时感觉一股冷意从头贯到脚,方才那些心思便如风暴中的残云一般早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
“上真何时回来的?小道一时恍惚,竟然疏忽至此,真是死罪,死罪!”
上高急忙转过身,急切间为补方才浪语,竟连道友都不敢自称,只以小道,死罪来搪塞;这真不是他胆小怯弱,任是谁被人欺到身后尚不察觉,那都说明双方间实力差距的巨大。
他从未兴起过和这个恐怖的轩辕内剑修抗衡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和人家相比判若云泥,但再强大,也不能达到近身数丈而不自知的地步吧?二年前他看此人还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威势无匹,可现在再看他,却仿佛在看一个云里雾里的人物,难不成便这两年,此人境界又提高了?
这种修行速度,真正是让人绝望!
李绩似笑非笑的看了上高一眼,走过来并肩而立,这道人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的,人之常情罢了,虽然有点没有自知之明。他不会使用暴力手段,现在的他,意境上去了,心境反倒沉了下去,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难测,绝不是靠暴力能解决的。
“前些日子回山,参加宗门大礼,恍惚一见,同门境界如小道者,不知凡几,道友可知,我轩辕金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