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耸耸肩,表示真不是故意的,没法说话,不管说什么,都有搞事装大之嫌,
律正金丹的汗,顿时惊出一身!什么时候扫风月这种小事,需要真君带队了?
他有些不敢确定,急忙拉过几名金丹同门,压低声音:“怎么回事?是谁把这尊大神网来的?哪家画楼?何处雕坊?是,是什么具体情况下抓到的,不会是……?”
那几个金丹也不清楚,急忙召来办事的那个小筑基,那小筑基脖子梗着,一点也没觉的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门口!他确实没进去!不过在与一女子攀谈!
弟子以为,穿衣起-床,脱鞋过溪,提箸吃饭,孝服奔丧,凡事皆有动机,谁又会做无用之功?此人既来花街,心中想着什么,不言自明,拘他来难不成还能冤枉了他?
律规之下,人人平等,正是门派数千年的规矩,又岂可因境界高低而轻重不同?”
几个金丹现在轰死他的心情都有,也不知这是谁教出的榆木疙瘩,事情已是明摆着,这位大神恐怕来这里真未必就是为了某些不可说之事,太匪夷所思!
他们当然不知道,那筑基小修这次也许确实是冤枉了他,但从历史角度来说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问题是,势成骑虎,接下来怎么收场?
看这大神的意思,他不留下法痕是不肯干休的,可诺大的律正门,方才那道符纸已是最高等级的东西,而且整个门派便只这一张,当初做出来也只是为表达一种元婴犯律与筑基同罪的态度,又哪里准备过万一有真君被逮到如何留痕的问题?
……律正山门,高层们接着讨论,
一枚急符飞入,守正手一招,接符在手,脸色大变!
上位真君不满道:“守正师侄,你今日却是怎的了?如此浮燥,一惊一乍的,我律正门以规矩立世,最忌沉不住气,举止慌张,你都这样,又如何服众?”
守正苦着脸,“诸位师叔,不是弟子浮燥,实在是世事难料;方才所说的那个被拘修士,元婴符纸也留不下他痕迹,您们看,该如何处理才是?要不,几位师叔现在制作一枚真君之符?”
“你这是告诉我,几个筑基弟子在河洛城例行扫风时,抓住了一名真君现行?而且对方还一直配合,老老实实的等着封印留痕?”
一名真君拍案而起,“不用说了,定是此人故意难为我律正,现在看来,谁去也没用,送什么符也白搭,几位师兄,看来咱们不走一趟,此事怕很难善罢!”
以修士考虑问题的角度,这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否则此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真君的能力,有太多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来摆脱这样的尴尬,哪怕他真是被逮了现行,只要他愿意,筑基小修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甚至一切都惘然不知。
他反其道而行,等于就是在向律正挑衅,除了正面应对,这场麻烦是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