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十年,哪怕有数百新晋衰境加入外景天这个会海,但身在其中的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法会也是越来越多,在玉册中排列出来,长长的一串,看的人眼晕。
期间李绩也参加了一次法会,实在是躲不开,因为就是一名剑修三衰举办的,等他进入法会现场时,发现之前自己用牛鬼蛇神来比喻这样的法会真的很不恰当,这根本就是群魔乱舞!
讲法?是的,他们也讲法,不过不是用嘴讲,而是用拳头,用家伙讲,皮开肉绽是小事,伤筋动骨很寻常,把现世给宰了也不稀奇,但不会出人命。
李绩没有参加这样的比斗演法,因为他的剑术不适合表演,关键是,没这心情。
但想和他搭把手的却是不少,目的无非是想从演法中找出和天毣极限的差距,或者一探这个可怕剑修的虚实?毕竟,玄洞中的战斗谁也没看到,虚幻和真实总有不小的差距,再是想象,也没法和眼见的震撼相比较。
李绩仍然拒绝,他不想成为别人的标尺,轩辕洗白很久了,久的好像他们自己认为已经成了正道,而不是曾经的身份;李绩并不认为黑和白有高低上下之分,但他知道白是趋势,哪怕只是皮白!
不可能再回到近古轩辕黑的年代了,修真历史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大家,未来的修真界也许大家内心不一定一样黑,但外表却一定会一样白。
但总有桀骜挑衅的,一名体修二衰来到李绩面前,“李道友?玄洞风采让人神往,奈何莫名相隔,不能得识灵山真面,可否赏光一演?已飨我等之待?”
李绩含笑道:“杀天毣时闪了老腰,行动不便,恐有负期待!”
那修士却不罢休,“不过演法耳,又不涉及生死,你等剑脉中也常有人出来演法,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在场体修者众,好猎者喜,群情期待,如此不乐于众,难道是看不起我等体修?”
最讨厌动不动上纲上线的了,想找人试演功术,你说你扯什么道统之争?
李绩笑的和霭,“贫道来外景天较晚,可能对这里的情况了解不深?我以为这里只分两个道统,道门正宗,非正宗,却不知原来这里分的这么细,和主世界一样,孤陋寡闻了,见笑见笑。”
既然是偏门旁门魔门,说话自然就不需要太过客气,在李绩的那方世界,轩辕是隐隐的魔门,所以说话最粗俗的就是他们,现在别人用更接近魔门的神态语气,反而让他有了一丝堂皇正派的规矩,也是好笑。
“我此来不过是抛砖引玉!真的斗战,必定是不如道友的,连斩七翅天毣七十一次,它便是不进化,我也未必还能挥的出拳头,但在我之后,我师弟也有意和道友交流交流,你们之间的碰撞,恐怕才是这场法会的重头戏呢?”
这修士仍然坚持。
李绩就奇怪道:“你师弟?”
那修士露出一丝骄傲之色,“我师弟,便是那个斩过七翅天毣七次之人!怎么样,还称的上够份量么?”
原来还是受名之累,都到这地方了,争这些又有什么用?他有些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