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暂时的地利,又有一根隐在人群中时不时的来下狠的,也不过片刻时间,剩下的龙潭僧人尽皆倒在场上,而佛隐寺竟然还有五名站着的。
这真是一场让人惊讶的胜利,不仅场边围观的闲人吃惊,场上的摩诃弟子也是不敢置信,就连坐在主位的几个比丘僧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苦戒苦色大喜过望,之前的小郁闷一扫而空;龙潭比丘脸色铁青,知道被人下了阴手,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起码从表面上来看,人家佛隐寺弟子的战术很对头,反而是自己一方失了理智,和无头苍蝇也似,也是输的窝囊!
田园僧看了其中那名年轻小沙弥一眼,以他的境界修为,当然能看出这场武斗的关键所在,混战之中,就属这小和尚下手最黑最毒,趁人不备,专拣龙潭寺的硬手来阴,整场比斗,如果没有这小和尚在其中搅和,佛隐寺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但现在,胜利就是胜利,别管用的是什么方式!
于是在报牒上又写下一句,武斗佛隐寺完胜,虽小有瑕疵,场地不平,喧哗嘈杂,但不改根本,结果有效,此为定论!
佛隐僧人们踊入斗场,在佛隐寺和龙潭寺数百年的比斗中,这是唯一的一次武斗胜利,很有纪念意义,结合佛隐寺在论法时的优势,这一次两寺之争,佛隐完胜。
气氛很热烈,摩诃院的武僧们终于享受到了他们很久都没感觉到的快乐。自信,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培养起来,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明白,这次的武斗胜利是因为什么,其实并不是场边的聒噪,也不是坑挖的有多完美,而是某个和尚的心狠手辣。
但有人却不想知道,因为这在规则之内,他更愿意把原因归结于某些场外的原因,
龙潭比丘僧找到了仲裁的田园僧,“师兄,佛隐行事不端,耍弄诡域伎俩,靠盘外招取胜,非我佛门之幸,长此以往,怕是风气不在!
我代表龙潭寺要求重比,以正视听!”
田园僧把眼一眯,“结果公正,此为定论!你不要搞事!”
田园宫负责这片区域的寺院,拥有管辖之权,但作为下面的寺院,也是有申诉途径的,真申诉上去,他这个仲裁者也跑不了一个办事不利之嫌;在这个时间段,寺升刹的比斗正全面展开,事务繁琐,宫里对搞出事的派出僧人绝不会有好脸色,这就是龙潭僧人威胁的底气所在。
“如此,我龙潭寺会向宫中请裁!”
但田园僧到底大宫出身,经多识广,却也不会怕了他,
“请裁?有何不可?不过宫中对类似的事件早有先例,佛隐和我田园都认可,而你龙潭不认可,可以请求重比,但有一个后果!
若你龙潭再胜,那是佛隐使诈,是我仲裁不公,我们自会担责;但若仍然是佛隐胜出,嘿嘿,你龙潭直接黜落为庙!
如此,你还要求重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