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在无聊中进行,正如勾行戬所说,道家自己不争气,那些原来的长老被和尚们吃得死死的,不得不咽下失败的苦果。
最终,佛门弟子以九胜六败取得了这次国争的胜利,整个比斗过程受伤不算,出现了三例死亡,佛门一人,道家两个。
交接就在现场,在道德碑上进行,当僧人们重新印迹道德碑时,李绩能感觉得到身上那道印记的消失,一次失败的守护。
长老们很丢面子,所以走的飞快,他们也有无数的选择,去其他国家栖身,找个小国当太上皇,或者,再组织人脉积蓄实力卷土重来。
几个帮忙的好手也无奈而去,也不过是修道历程中的一次小小的不愉快回忆。
唯一没走的是李绩,静静的留在道德碑上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首的僧人看着他,知道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国争的规则决定了准备的更充分的佛门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这种胜利是暂时的,也是脆弱的。
这是个无序的世界,人类在这种无序中找到了某种有序,前提是,大家都在理智之中,
人类不都是一直处于一种理智状态下的,主世界都是如此,更别提天择大陆;选择这种相对平和的争夺方式,是因为双方每一个半仙都有退路,都有下家,并不把一国一城视为生命之最重。
但总有些疯子不依常理出牌,不循利益而动,在天择大陆的历史中,这种真正的无规则杀戮也不在少,每一次都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是为浩劫。
“道友留连于此,可是有所见教?我佛门乃崇善之门,渡教一方,道友有什么疑问尽可说出来,天择国争,不累后患,这个可能与你主世界有所不同?”
老和尚是怕他找后账,打黑枪,李绩一笑,他可没这功夫为一个消失的国度名号而卖死力气,来天择这么多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里的国家就像玩具,不过是半仙们眼中的附加价值,真正的价值在于大道碑,如此而已。
“国争已过,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仰慕道德的客人。
但道德之下,总不能只挂在嘴边,虚应故事;最近些时日,贾国有时疫漫延,本来若无这场国争,贫道也想为此尽份心力,但事起仓促,疫起国换,我就想问问,贵道统掌控之后,对此可有何应对之策?还是顺其自然,由得时疫自生自灭?”
为首僧人一笑,冲后面一招手,众僧知道他的意思,各自散去,
复又面对李绩,笑道:“道友有仁慈之心,于我佛暗通境意,老僧深感敬意。
但道友初来天择,有些历史可能不知,我这里说与道友,也好解了你的疑惑!
天择无序,又有序,其中分寸,数百万年下来早有成规定制;时疫之发生,在天择并非首次,若干年下来,总要出现一次,原因未明,不过我等修士却不会任由其传播漫延,这一点还情道友放宽心。”
顿了顿,看向贾国大地,“此次疫情,非只贾国一地,而是周围数十国度共同的危难,再放远些,其他大陆国度也未必没有,我们早有所闻,却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