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次打针吃『药』的时候表现的不好,我就让他不来看你了!”adel的回应让裴慧珊一时间笑了起来,笑的像个孩子。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下意识的把‘原谅’这个词想的太严重了,严重到还没有去做就坚定的觉得自己不会成功,而往往很多时候,当你勇敢的迈出了一步,你就会发现,这一切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雷苙言是在医院外的花园里找到静安的,她正蹲在一个土坵旁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外国小男孩做着旁人看不懂的肢体交流。
这也是这几天来,雷苙言第一次看到静安笑的这么心无旁骛,他不忍心上去打扰,只好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过了没几分钟,一个护士上前叫走了小男孩,可静安还是蹲在原地,只是她表情黯淡,看着土坵若有所思。
雷苙言走上前去,站在静安旁边看着她。
“这里,葬着一直小猫,是刚刚那个小男孩做好的朋友。”虽然没有抬头,可静安还是可以感觉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雷苙言,或许是在一起久了,连他的味道和呼吸都能一秒钟分辨出来。
“他说那只猫陪了他十年,最后被救护车压到了,如果抢救的话它是可以活下来的,可因为它太老了,很多器官都衰竭了,勉强活着也会很痛苦,最后是他拜托护士小姐给这它打了安乐死,因为他想把他们之间的记忆留在最好的时刻”
雷苙言静静地站在一旁听静安讲述着,却始终一言不发。
“雷苙言,你不觉得,它们和我们很像么?”
静安的话在雷苙言听来是很残忍的,甚至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是不是只要他逃了就可以当这个故事他从没有听过,而静安的这个问题他也就不必回答了?
可是来不及了,静安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布满水雾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雷苙言,似乎是在『逼』着他回答。
“所以,你是想给我们的感情一针安乐死么?”时间似乎过去了半个世纪之久,雷苙言才缓慢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反问着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