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师们全部出去了。

炼法师们则留下来保护符箓师和炼技师。

宋七吃饱了，拿上酒肉装进乾坤袋。

袁柯偏头：“去找杀殿？”

宋七踢踢鞋子：“不，去找师姐。”

保雀：“晴晴不是说，姚师姐去了北边峡谷？”宋七不是不去吗？

宋七摊开双手，耸耸肩，模仿着姚晴晴的语气：“姚晴晴怎么能有我了解我师姐。”

余昭临：……幸亏现在姚晴晴出去了，要不就宋七这个样子，姚晴晴又要与她吵一架。

果然，宋七找到姚天娜的时候，她正坐在白野江边，望着对面正在战斗的身影，双眼有些放空。

宋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陆祁与黑甲麒麟在交手，陆祁明显已经打不过黑甲麒麟了，可双方的战斗，依旧将虚空都近乎撕裂。

宋七靠着姚天娜坐下来，捂了捂鼻子：“白野江的水味道越来越大了，坐在岸边都能被熏吐，师姐你能闻得下去？”

姚天娜扭头看着宋七笑，丹凤眼笑眯眯的上翘：“也只有这令人呕吐的感觉，才会让我清醒一点。”

宋七明白，从乾坤袋掏出酒肉：“那还能吃的进去吗？”

姚天娜：“能，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宋七默默陪在姚天娜身边，一口酒一口肉。

她心里明白，师姐一直就是个事业脑，成为强者是她毕生所梦，然而成长的速度太快了，任谁都会有些不真实感。

比起别人会雀跃会自豪会虚荣，一直脚踏实地磨炼自己的师姐，反倒会生出迷幻的感觉。

心态是需要沉淀的。

姚天娜也只有看见比自己还小上三百多岁的陆祁，现在处于高阶能与黑甲麒麟一战时，才会肯定了自己已经上了六阶的想法。

这不是做梦。

这是真的。

下一步，她就要冲击高阶了。

说起来只有一步之遥，但真正做起来，需要多久她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更不能懈怠。

某些深夜时候她也会累，想不明白为何要追寻成为强者的梦想，可一觉醒来又是动力满满，面对凶兽绝不心慈手软。

宋七垂头往江边挪了挪，夜晚寒风凛冽，将白野江江面吹得在月色下波光粼粼。

宋七搓了搓下巴：“白野江的水味道越来越重，我怀疑那仇恨者的血，就没间断往这里排放过。”

姚天娜思绪被拉回来：“但这百多年，我们都没发现仇恨者的踪迹。”

宋七点头：“归墟之地我们还没有踏足的地方，只有那些高段位凶兽。”

姚天娜：“你说高阶？”

宋七摇摇头，伸出手指搅了搅浑浊不堪的水：“不是，七阶、八阶陆祁都打过，也没发现特别之处，我们所有人都没触碰过的凶兽，只有九阶。”

九阶两个字，听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那是来自灵魂的窒息感。

姚天娜：“你是说，归墟之地藏匿仇恨者的地方，在九阶凶兽的地盘？”

宋七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没有实力去探查。”

姚天娜：“如果没记错，百多年前我们遇到的黑衣人，也才七阶，他能驾驭得了九阶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