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不如陆麒麟闹一场?
酸意涌上心头,陆祁瞧着陆麒麟,更讨厌了。
可若能帮宋七想起来一些事情,他也得忍。
陆祁转身回屋,将房门关闭,就接收到了郝时运的传音。
郝时运大概是好久没睡,声音嘶哑:“我想了那么多天也没想明白,云门辉成神的契机是什么?”
陆祁抬眼:“你都想不明白,本殿更无处可知。”
对面的郝时运一怔,讪讪摸了摸鼻子:“……杀殿,火气挺大的。”
陆祁:“……”
郝时运:“还有一件事。”
陆祁:“什么?”
郝时运:“玄寒军队也损失不少,但云门辉似乎有些不计后果,可说他不计后果,他又自己不上,也不让九阶仇恨者出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方和玄寒一方,在持平的剧烈消耗,他到底什么意图?
难不成还真想将这大陆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世上只留他一人,把这蛮荒大陆当成自己的后花园?”
陆祁不由得提醒他:“云门辉的意图是成神,去见他思慕的古圣,不是这小小的蛮荒大陆。”
郝时运叹口气,捏了捏鼻梁:“是啊,所以我才看不懂啊,他到底要干嘛?”
陆祁:“……”
郝时运:“今天早上我去战场上空转了一圈,满地的残肢断臂和尸体,人类的,和凶兽的,你知道是什么景象吗?”
提起这个,陆祁自己想象了下,也不由得心头沉重:“人间炼狱。”
郝时运:“是,人间炼狱,那些被残害的生命,流出来的血,顺着雨水也一并流进了白野江,现在的白野江水,是红的。”
“红的?”淡定如陆祁,也震惊了。
郝时运:“是啊,云浩他们现在都在战场中,根本分不出心来跟我一起想,你快把宋七带回来吧,我需要她。”
陆祁:“……我努力。”
陆祁切断了传音。
外面。
宋七抱着陆麒麟的脑袋瓜,任由他鼻涕眼泪抹了自己一身。
不对劲。
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已经出现了好几处与常理相悖的地方。
自己的过往如何,是老头子和裳儿他们告诉自己的,人人都对自己恭敬唯命是从,导致自己并没有多疑。
宋七退开了一些,捧着陆麒麟的小脸,又细细看了良久。
直觉告诉她,她的过往,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但老头子不说,周围人也没有人提,说明过往之事,是被刻意瞒了下来。
也就是说,即便自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想到这里,宋七嫌弃地松开陆麒麟:“高野,带麒麟公子洗洗。”
高野脸色发黑,又特么得给这人搓澡了。
不过少国主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不想把他赶出去了。
看来这个新人,也是拿捏女人心的一把好手,一哭二闹三上吊,与卢奇公子完全是两种套路,却同样管用。
陆麒麟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
宋七想了想,推开陆祁屋子里的门:“我今晚有点事,不能陪你了。”
陆祁琉璃一般的眸子抬起,也同样想着郝时运说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