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时运又沉默了。
何以雾真是讨厌死了他这副回避的样子。
哪怕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不愿意。
一瞬间心如死灰。
何以雾站在雨中,平摊开双手,掌心之上陡然出现那把泣血刀。
女声极其冷静平淡,一字一顿,毫无回转之力:“这是你送的泣血刀,今天还给你,我的感情也收回,从今往后,你我两清。”
那把何以雾用了近千年,从一阶开始磨合到高阶七阶的泣血刀。
平日来对何以雾十分珍贵,从来刀不离手。
而如今,就被何以雾凭空丢下,掉在地上颠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又插在泥土里。
她走的那么决绝,甚至连郝时运抬起的手都没有看到。
宋七:“……”
溪明流:“……”
萧靖早:“……”
孙钴严:“……”算了,自己没有喜欢的人,感受不到郝时运啥心情。
另外三个人倒是各有感受。
萧靖早:“那把泣血刀……居然是郝时运送的,那他们认识的……很早。”
宋七搓搓下巴:“这把泣血刀一看就很值钱啊,那时候郝时运已经偷偷摸摸包揽整个大陆的运输生意了吧?”
溪明流:“能不能搞到手?”
另外三个人顿时盯他,异口同声:“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溪明流被迫改口:“我是说,郝时运那么有钱,能不能把他钱搞到手。”
谁听他解释?
没有下限的溪明流,刚刚说的肯定是何以雾的泣血刀。
孙钴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两个会不会彻底决裂了?”
宋七:“不急,还有呢。”
孙钴严:“?”
之后,宋七给陆祁传音:“你那边怎么样了?”
陆祁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准备好了。”
宋七:“成!看我的!”
宋七转头拉上老驴,先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远了一些,再从郝时运的身后奔过来。
远远看见郝时运还在雨里站着,兴高采烈的冲了上去:“哎?你咋在这!”
郝时运没抬头,声音还是小小的:“你不是在议事大殿忙呢?怎么从那个方向回来。”
宋七:“我忙完一半就和威星达出去吃饭了,正好碰见我驴哥,我说你去主城,怎么把我驴哥扔那了。”
郝时运:“对不起。”
宋七一顿。
这声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宋七说的,还是回答的,刚刚何以雾的话。
宋七拍了拍他肩膀:“咳,郝时运,人生在世嘛,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但也不用什么都自己抗,或许问问别人,就能拨开一直以来自己看不见的迷雾。”
郝时运浑身一震,扭头迫不及待的问宋七:“那我该问谁?”
宋七耸耸肩:“当然是相信谁问谁喽。”
郝时运:“那我……”
宋七急忙摆摆手:“要是想问感情的事,你可别问我,你知道我对这个东西没研究,一直以来都是陆祁迁就着我,我们俩的感情里,是他垫着脚尖把我拖起来的。”
是了。
问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