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座后,雷栋收起了玩笑的样子,一身领导的气质便漫了出来,再加上他刚正的长相,让人有种不恕自威的感觉,还真是条热血汉子,正直有礼的好男儿。
“各位刚才的神通,我虽然没有一个一个地看清楚,但从老四那惊讶的神情和语气里,我还是能一一感受到的。或许,我们这些异能者所拥有的能耐,比普通人类确实是厉害了许多,但在你们这里还真是不够看的。可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否认我们跟普通习武之人,甚至是一些修行门派对上,也还是有着很大的胜算的。像老四,别看他这次被鬼师如此轻易地就抓住了,但他之前在与飞僵对战时,也曾击杀过五转飞僵。所以,老四一再出言阻止你们,并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不想你们在不知对方情形之下就去直面那个家伙,一是不想你们有什么伤害,二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己方战斗力。”
一口气说完这些,雷栋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特办科成立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特案特案,自然是跟其它常规案板件不同的。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们遇到的不是他国异能者挑衅制造的恶性案子,就是些光怪陆离冥妖相间的事,反正都是些不能为公众知道的各类怪力灵异的事件。所以,这次上面找到他跟他说到白书这帮人时的那份郑重,让他虽然对其身份有点好奇,却心知肚明的没有多问。不过,知道他们厉害是一回事,担心却还是难免的。那老家伙的能力倒不至于伤到他们,只是若他们出手却功有未竟,他们脸上也无光不是。
“雷科长的话呢,我们听明白了,我们呢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担心的那些事,我们是有信心不会发生的。”孙李看白书没打算开口,便主动接过了话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底细吧,如此又有何惧呢?当然,我们绝对没有轻各位的意思。”
“这位是?”面前的中年人很稳重,很礼貌,同时也很有气度。雷栋看着不免有点羡慕,这姓白的在冥界到底什么身份,为何这手底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这么优秀。若是特办科能长期得他们相助,以后的案子还是个个手到擒来啊。哎,自己这是想什么睁眼梦呢,这次都是动用了那唯一的机会才得来的帮助,下次?哪还有可能有下次嘛。
“我姓孙名李。这样,为了以后行事方便,我还是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吧。”孙李一捋下巴上的那绺小胡子,“幻化的是月卿,隐身的是白堂,你身后的白彬和赵钱,跟我站一排的这四个是明家四兄弟,我们这几个男的,都是公子的下属,负责执行公子发布的各项事务。那边两个女孩是柳红和云碧,是我家公子的侍女。公子姓白,名书,是我们共同的主上。至于我们的确切身份,这个不说也罢,有机会你们终会知道的。反正,你知道我们都从冥界来就是了。”
孙李话落,郁名渊才算明白过来。他看了看自家沉默着的老大,又看了看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脸随意的白书,嘴唇不由得抖了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们是从冥界来的?那不就是鬼吗?阴差吗?还是哪个殿使?怪不得啊,怪不得人家不怕那个鬼师。呃,这算是阴对阴吧。自己输得不冤,被救得也不丢脸。
“呃。。。老大,那现在怎么办?”他从加入特办科,就没问过这种没脑子的幼稚问题,可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该做什么。友军的强大,显然超出了他和老大的预想,人家之后的行动是肯定不会听老大的了。那老大是什么打算?他这会儿心里也没谱。
“白公子,呃,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没我大吧。。。那就算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了哈。”被郁名渊一唤,雷栋才反应过来。想着刚刚琢磨的那点事,一时也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挠了挠脑袋,“白老弟啊,这次既然上面把你们请了来,那这次的行动我们特办科就全听你的了哈。”他倒也光棍,鬼师这里自己这边怕是再多异能都搞不定,索性让贤。他从不认为承认友军比自己强大有什么可丢脸的,这是好事,一点都不需要纠结。“那现在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探探那边?老二就在外面,是他自己去?还是那两位同他一起?”
“你们也忙了几天了,不如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吧。”白书终于出声了。“让外面那位也进来吧。”他抬头看了看雷栋,“你们说的这个鬼师,修炼的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血玉心经了。不过,听你们所说的样子,这鬼师应该是为了速成,走了旁门左道,要不也不至于要去吸人血的地步。唉,可惜了。”
“你是说他可惜?!就算他没吸血,就他练了这邪功,就该死了!”刚进来的雷云一听这话,就很不高兴。大哥的想法,他当然知道,只是这法子虽好,这人却不太地道。这姓白的小子就算在冥界有点地位,可这年纪也太轻了。他可是听人说过,冥物的样子都是保留了其死亡时的原貌。可能他在冥界地位不低,但他本人是不是个棒锤只有天知道。他是习惯了不去反对大哥的决定,并不代表他服了白书。
“你们并不清楚这心经的来历,不知者不怪。这心经在历经千年的流传中,被现代的人们叫做血玉心经,但实际它的名字是叫做血莲心经的。它原本不过一个有道之僧晚年思己一生,想留给后人的一点念想。之所以说可惜,不是说这鬼师可惜,他自作孽,自然不可活。我叹的是这个心经,它不过是一本书,是好是坏端看修炼者的心思,结果如何它自是作不了主的,却生生地担了这许多杀孽和不公的评判。”白书看了一眼雷云,淡淡地继续说,“没什么武功术法天生就带有恶意或是善意,无非是使用都用来做什么。就好比你手心里那道引雷吧,在你这要守护大众百姓,就是善的;若是放在那鬼师手里,由他施出来杀人吸血,那便是恶的了。所以,丑恶的不是术法或是兵器的本身,而是他的拥有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