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听了白书的讽刺，倒也没说什么，也没再问胡芳的事。“未能帮到白使，还请见谅。时间不早了，无心就先告辞了。所以后白使还有其他需要，无心再图回报。”

“回报？”白书兀自咂了咂嘴，“仙家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白使何必谦虚。”无心看了眼主屋的方向，“尘世之事虽已过去，但我的几个分身所做所为，我在上面倒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的不忍，才导致了这般结果。白使当机立断处置了它们，我自是感激的。”

“哦？仙家的感激只为着分身吗？”白书心里越发看不上他。

“自然还有昔日故人。芳师妹今后还望白使多费心才好。”无心被其一问，愣了一下，立刻补充到。

“芳姐姐现在是冥界女官，那轮得到我来操心。”白书懒懒地摇了摇手，“倒是其他人，你就半句都没有吗？”

“白使说笑了。”无心微微扯了扯嘴角，“我早已无欲无求，怎么还会有什么其他人。”

“既然如此，仙家好走。”

“告辞。”

无心走得很干脆，一息之间就没了影踪。一时间，房内除了白书一直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外，大家都静静地一声也没有。

月卿望着无心远去的方向怔了一会，转回头看见白书早已起身走到了房门处，此时正站在那若有所思。不由得轻声唤道：“公子”

“明南，联系老炎，查查有恩于修如楼的人有哪些魔界及邪派人物。能练成那邪功的，其自身杀意和血气不会太少。且那股杀意不是现场杀敌那般的有正气，全然是穷凶极恶之辈。这样的人物，即使是在原法时代应该也不会太多。”

“是，公子。”明南应着，立刻原地消失了。

“那林家姐妹……”柳玉说了个头，又停住了。她知道刚才白书除了抹除了她们对三个分身的部分记忆外，还恢复了她们的原貌。现在在她们的记忆里，就只有因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害人害己的事情了。这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由她们去吧。来时我看了她们的生死簿，终究还是寿数未满，我这也算顺应天意吧。”白书走过来拍了拍柳玉的肩膀道：“芳姐虽然表面上说已经都忘了，可就看她对咱们如数家珍地诉说，就知她全都记得。既如此，能在不违天意的前提下，也顺了我的气儿，不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嘛。我都不当回事，你又何必不安？”

“公子……”柳玉抬头看着白书，既开心又心酸。

“好了，这边的事也结了，咱们该去那边了。再晚，委托人要杀过来砍我了！哈哈哈哈！”看到柳玉眼中不掩饰的情意，白书一时大囧。光顾着安慰她不让她担心自己了，却忘了这丫头对自己有意思这茬了。白书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