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有查到什么吗？”在等明南去找那三个混蛋的时候，白书回头看着柳玉问道。

从李文科和小冬的情况可知，他们生前既然在喝人汤啃人骨，可见在他们之前被害死的人的尸体并没有被裴一封掩埋，而是进行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处理。可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的食量不大，那么他们势必还要找一个可靠的地方去处理剩下的大部份尸体。如此一来，医院或制药厂就成了最大的可能。往日柳玉出去办事，都会很快回来，今天却一去几个小时，可见是有了些发现。

“公子想的很对，确实是有家制药公司及其附属医院与此事有关，我已经拿到证据了。”柳玉点点头，伸手从背上的袋子里抽出一叠纸递给白书，“除了这些实质上的证据外，还有一些是电子邮件和U盘里装的数据，我都拷备了一份放在您电脑里了。”

“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白书接过资料一边快速地翻看，一边问道。

“表面上的老板是黄元宗。”柳玉想了想道：“后面还有个神秘人物，应该就是小堂说的那个老大了。听说那家伙在部里有靠山，后台很硬。可从我搜到的材料来看，却半点此人的影子都没有。”

“公司和医院的老板都是老二？”白书翻资料的手稍稍顿了顿。这个老二倒还真得老大的信任，竟让他全权管理这两块业务。所谓部里，也算是国家级高官了，却能对一个小地方上的小头头这么信任，这本身就透着怪异。

刚开始，白书以为妖鬼便是老大，让黄宗元为他做事是为了方便其吸收阳魂。可妖类崇尚的是直来直往，就是月卿这样在人间混了几千年的狐仙，也很少会为求目的而玩这么深的脑筋，更别说一直在山洞修炼很少跨入人间的妖鬼了。白书不是小看他，他根本没这个心眼也没那个能耐得到部里高官的赏识。

当然，修行千年说要附个身倒不是件难事，但不管这修炼者法力再高，只要他一上了活人的身体，这功力就会大打折扣。妖鬼的法力可能还可以，但从月卿所说来看，可见他的能力比月卿低了不是一点两点，以他这样的能力若是附身，那幻术的施展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戏的了。所以，说他附在某人身上来号令黄裴等人做这么多事的话，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么一来，剩下的可疑人物就只剩下那个叫方敏的女人了。不得不说这是个白书极不愿相信的念头，可这个念头一旦出来了就怎么也退不回去了。

“医院的幕后老板是方敏。”柳玉很肯定地回答，“我从医院院长办公室的一个隐蔽隔层里放挂的一张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柳玉此话一出，白书的心就定下来了。人啊，想问题时真的不能固定住思维，一定要不时地打破自己的那个小圈子，才能想到一些之前想不到的问题。

“果然是她。”白书暗暗感叹，方敏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一边在裴一封手下做个看上去不得不做的无奈小老师，一边却手握生杀大权把两个大男人指挥得团团转。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材出啊！

“她是个女的！”孙李看着白书的表情，心里一惊，不由得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明白了，白书就又恢复到了淡定的状态。“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女人能做的男人却未必做得了。”

“谷主，你的意思是这后面的神秘人物竟是那个幼儿园女老师吗？！”道昔刚刚才反应过来白书说的话，不禁有些愕然。“可据我们查知，她并不会什么法术啊。”

“道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白书摇了摇头，“方敏只是这鲁城的黑道老大，并不是那个想强吸主魂的家伙。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养了一只宠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