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公子跟我一起去探望下那小家伙。”一说到正事,五味子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再理睬柴胡,而是拉着白书走到了一边。“这事演变成这样,并不是那孩子的本意。他当初只是为了把彩石找出来而已,却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难道他真的是?!”白书心里一沉。
“那孩子虽与彩石有关,却并不是他的儿子。”五味子摆了摆手,“白公子跟我一看便知。”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的气息与那石头完全相同!”月卿扬声道。
“月少主的能力,老头当然相信。只是你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与那彩石渊源颇深,所以他身上的气息确是彩石留下的,但目的却是为了保护石母顺利产下小石子。”五味子明白月卿不高兴了,可不高兴也得实话实说。月卿的身份是妖界少主,不到万得已他一个冥差当然不想招惹他。好在他已归于白书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看在白书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直接出手的。不过,为了让白书他们心甘情愿地做事,他也只得把一切托盘而出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老头我都清楚,只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如何?”
白书听到这里没再说话,仔细地看了看五味子后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五味子看到很是欣慰,摆手招呼了后面的几位和柴胡后,便赶前几步走到白书身边,准备跟他说说这件事。柴胡看到师父的招唤,虽然还在生师父只顾着跟白书说话却不理自己的气,却也不再出声,只是回头瞪了一眼明南,又瞪了一眼云碧和柳玉,才跟着走了。明南他们三人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便不约而同地看向月卿。月卿却没理他们,直接抬腿就走了。三人一看没人答理他们,只好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先生所说的石母是哪位?莫不是传说中的孕子石吗?”白书边走边向五味子询问。得知小石子并非彩石的后代,心里的沉重感便轻了许多。这一不那么紧张了,他就开始对五味子口中的石母感兴趣起来。
“不,她不是石头,而是一个女人。”五味子叹了一口气,“她自小就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全身僵硬如石头一般不能动弹,所以当地人就叫她石女。”
“怎么会有这样的病啊!”旁边的柳玉听到这话很震惊,“先生既然知道此事,当时为何不施以缘手呢?”
“柳姑娘,这事说来惭愧啊。”与柴胡不同,五味子对白书身边这几位的情况不说是了如指掌可也差不多。柳玉虽然只是一个女鬼,但她舍己救友的义行却让他很是敬佩,所以对柳玉的态度很和霭。“虽然我是家传医学,但也就是救治一般的病情。像石女这样的病状我却从未见过。即不知道病源也不知道病理,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从医生的角度可能确实不行,那您可有试过施法去除呢?”云碧觉得这对有着实衔的冥差来说,应该不算很麻烦的事。
“云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可施法将其魂魄替换至另一人身上,但她却死活不肯执意要保住本体,这就难为我了。”云碧是厉默给白书的贴身婢女,这事五味子自然知道,但从白书对其的态度来看,他并无视其为丫鬟的意思。所以,五味子对她的态度也与柳玉一般无二。
“这怪不得您,即使是圣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更别说你我了。”白书摇摇头表示理解,“只是这女人既然得了这种奇症,按理是没法成亲的,又怎么会有了这小石子呢?”
“这就是孽缘啊!”五味子长叹一声,“原本若无异常,石女这辈子就这样了。可偏偏在她二十五那年,却遇到了一个石妖。这石妖当时幻化成了一个男子在朝堂上做官,不想却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对方请了厉害的道士做法封住了他的法力,之后又被追杀。对手把他打成重伤后就从石女所住的断崖上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