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咱们的地界!”士兵丁有瞬间的疑『惑』。
士兵乙就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同时高声吼道,“回回回回!全回岗!把王八脑袋都给我缩进担王八壳子里,不出来,就死守!就算关口有问题,也先保存实力。听我号令再冲出来,跟他妈的大夏的龟儿子拼了!”
士兵们不明就理,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因而迅速依言而行。
只留那士兵乙那个小头目,一边跑一连咕哝,“怎么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啊?妈的,今天,今天!”说着,很快就钻进那碉堡一样的守关寨中。
刀枪出鞘,人却缩在坚硬巨大的岩石之后。
顺宁关前,很快变得十分寂静,仿佛一片死地。背后山崖岩石缝隙里都有尘土,似乎被无形的震动抖于地面,早上明亮的光影闪动不止,也好像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即便是在夏日,空气却如一篷干柴,紧张的火焰一点,瞬间就燃起了火焰。
这时,马蹄声接近了,却不是马队,而是单人单骑。
很快就看到一名老白胡子的老者未着军装,却马术娴熟而来,手中还握着刀,大夏人惯用的弯刀,疾驰而来。
“来者何人,关口下马!”最前哨的士兵大喝道。
细听,会听到那声音在发颤,是紧张的。
可马不停,人也不停。
“快快下马,否则以敌人论,杀无赦!”士兵再度警告,声音在空旷的山间飘『荡』。因为没人答话,在山谷中激起阵阵回音。
但,那马仍不停,人也继续向前冲。
“挽弓,搭箭。”小头目在堡垒里大声道。
坚固的土堡壁上,那些箭孔之中,立即伸出好多只箭头,对准来人来马。
“放!”再一声令下,数箭齐发,直向那老者而去。
来人正是老鲁头。
他已经跑得神情癫狂,衣襟散『乱』,满脸汗水,以及咬牙切齿。
当那些羽箭疾『射』过来,他冷笑一声,举刀格挡。
普通士兵的武力怎么是他的对手,箭只自然被他尽数扫落。但,他的马实在是被他催得太狠了,已经跑得口吐白沫。此时再紧急刹住,居然立即毙命于此,轰然倒地。
若野利山手下那个驯马的人在,肯定会破口大骂:当兵的不爱惜马,都不得好死。
而老鲁头只是腾空而起,随后就地灵巧的在空中翻滚一圈,而后稳稳落地。在第二波箭还没有『射』来之前,从腰中拔出一只烟花筒,拔掉筒帽,直接扔上了天。
啪地一声。
烟花筒爆出一朵烟花,虽然没有暗夜里看得清楚,空中也映出划过星星点点的金『色』,花一样盛放,随即就枯萎落地。但凡长了眼睛的,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必然能看得到。
“他在叫援兵!”一个士兵喊,“可是大夏哪里来的援兵?”
小头目没有回话,看似镇定,实则忐忑不安。
他接到的密令只是说遇到这种情况就死守堡垒,其他不必管。可是他怎么能不管呢,万一关口再度被打破……
那后面可是志丹,他的妻儿上一次天幸躲过一劫,这一次呢?不会再这么幸运了吧。
他不敢想。
“别的不用管,先把那老家伙弄死再说。”小头目强拉回心神,大声道,“看他那架式,就是大夏军中出来的货,不能放过!”说着就咬着牙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