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郝俊!”
郝俊微微一笑,这世界真是小啊!竟然是韩家的人!
韩柱反应的倒是挺快,手捻胡须,做出了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郝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临威把我们欺负的那么惨,这怎么还跟到齐南来搅局?你还年轻,做人可不能这么霸道,难道真要为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致我韩家于死地不成?”
和他同来的吕禾秾、韩汛的父母和姑姑随声附和。
韩汛却觉得嗓子眼里像堵了什么东西,有心制止韩柱,却除了刚开始的那声郝俊,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靠近些拉扯韩柱一下,却觉得双腿像是冻结了似的,半步也挪不动!难道自己对郝俊恐怖到这个地步了?
褚放舟听了韩柱的话,眉头慢慢锁紧了,看向了郝俊,“小郝,怎么回事?”
韩柱一看褚放舟有质问郝俊的意思,立刻觉得腰杆硬了不少,“褚厅长,算了算了,他是小辈,我们不和他计较太多了,反正齐南这一亩三分地,还是你褚厅长”
韩柱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仅是他,其他五个韩家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褚放舟不是说齐南铁路局的当家人在这里吗?褚放舟和齐南铁路局的局长、齐南铁路公安局的局长客气下让对方坐在上首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是郝俊坐在上首?
严唯的眼睛尖着呢,他是什么人啊?齐南铁路公安局刑侦处的处长!从基层一步步摸爬滚打上来的,至今还经常走到第一线督办疑难案件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发现郝俊先是有一点点惊讶的表情,却是带着淡淡的无所谓的笑意,听到韩柱的话时,竟然露出了一抹不屑!
他等于和郝俊近距离接触一个多小时了,段景圣和廖岩军早就把郝俊的人品夸了个天花乱坠,墨岛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倪辰北,更是多次在他面前把郝俊说成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超凡才俊,所以严唯不认为郝俊会做什么伤天害理、死缠烂打的事情。
此刻结合郝俊的表现,他完全可以断定,郝俊绝不是韩柱说的那么差劲!
郝俊提供的意念投影灯,对他们来说主要是用于顽固分子的审讯工作,而且郝俊曾经表示会有其他高科技产品专供齐南铁路局,所以严唯觉得此刻应该帮郝俊说话,可以最大限度地获得郝俊的好感。要不然等到郝俊翻过了盘来,自己再发声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严唯起身端着茶壶走到了郝俊身边,一边倒茶一边问:“郝副主任,看你一杯接一杯的,看来这茶的味道挺合口味吧?可你不能只喝茶,得多喝点酒才行啊。酒席酒席,顾名思义,喝酒才成席嘛。”
郝俊笑了笑,“严处要是怕喝不足,我陪你就是了。”
褚放舟随即反应了过来,郝俊不像是理亏的样子,毕竟在座的四个陪他就餐的有三个是公安,还都是老公安,他不可能依仗着提供点先进设备就张狂到不知天高地厚,这事肯定有蹊跷。
褚放舟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刚才只不过是受了韩柱言辞的影响,才不太高兴。毕竟韩家人也算是他的客人,是他的老同学拜托自己照应一下,韩家的的当家人还大老远的从京城特地赶过来请他吃饭,自己却由于郝俊的到来而临时爽约,遇事当然也得为韩家人考虑考虑。
重要的是,韩家人是自己的老同学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自己照顾的,总不能人家第一次来见面就弄得不愉快吧?
但严唯这么一打岔,褚放舟就琢磨明白了,韩家人不可能无中生有,但有可能在歪曲事实!
所以,他看向韩柱的目光就没有那么友好了,竟然当着老公安的面歪曲事实,这不是诱导老公安犯错误嘛!
此刻韩柱却没有心思关注褚放舟的目光,因为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严唯的警衔,三级警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