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揎愈加兴奋了,“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怎么弄他?”
郝俊举了举酒杯,“老爸,别那么着急,你刚才说自己是厂子里的老人了,人脉很广。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把你的人脉好好地稳固一下,适当地向外延伸,不过注意点儿技巧,别弄得像要造反似的。即便是牛厂长认为你想造反而针对你也不怕,只要别闹僵了就行,别让大部分人觉得你理亏就行。来,老爸,老妈,为我老爸荣升厂长喝一个。”
郝俊一仰脖子,先把一杯酒下了肚。
郝文揎和池澄静都迫不急待地一饮而尽,急等着郝俊的下文。
郝俊看看老爸,再看看老妈,扑哧一笑,“你们干嘛?我把该说的可都说完了,一个月后静待佳音就是了。”
池澄静追问道:“一个月就行了?只用一个月,就能把牛达中扳下来?”
郝俊反问道:“牛达中?谁啊?就是那个牛厂长?”
郝文揎敲了一下郝俊的脑门,“故意的是吧?还卖什么关子!那老小子当了小十年的厂长了,我和你妈在家里骂了他多少次了?常来的那些老伙计也没少指名道姓的骂他!你快说,怎么弄?”
郝俊揉着脑门,“老爸,你别拿对付小孩子的那套招呼我行不行?他又不是我生活里的主要配角,我哪儿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你的脑子好使着呢,分明就是在卖关子。”
“你讲不讲理啊?再说了,最后时刻表都给了你了,你这么着急干嘛?你看我老妈,还嫌太快了呢。”
郝文揎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你的意思就是十拿九稳喽?”
郝俊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郝文揎身子向后一靠,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想一扳倒牛达中,我就接着上任,因为人脉已经稳固了,就能很顺利地进行权力交接。”
郝俊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意思。知道为什么定在一个月后么?”
池澄静指了指挂历,“父亲节的礼物。”
郝俊先向老妈竖了个大拇哥,然后鄙夷地看向老爸,“你看看我老妈那脑子,啧啧,人比人啊,不服不行。”
郝文揎恍然大悟,但不肯认输,“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扳倒牛达中了,根本就没想到牵扯着父亲节。”
“叮咚——”
门铃响了。
池澄静起身去开门,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子提着一袋草莓和一个小纸盒走了进来。
老妈亲热地喊着“惠珺”,赶紧往屋里让。
郝文揎也站了起来,“小祁,你这也太见外了,多大点事,带着东西来干嘛?”
祁惠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我也没拿什么特别东西,草莓就是在大门口买的。”
郝俊一看是老邻居,起身喊了声“祁阿姨。”